在與沙海之下,再次墜入百年的黑暗之中。而在這片刻光陰中,白紫簫想要去金宮中尋找自己所要之物,定然時間緊迫。 所以,花清茉想要知道,白紫簫花費這麼大精力,冒這麼大的險,到底是為了什麼?
白紫簫聽出花清茉言語中的急切以及擔憂,從她的臉上,白紫簫更能看出她此刻心中的矛盾以及掙扎。
此時,白紫簫突然覺得,女人太聰明,有時候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有些事情,他還未說,花清茉便已經猜到大概。她如此這般,當真是讓人壓力頗大。
“跟本督主進去看不就知道了嗎?”白紫簫的手伸到花清茉的腦後,修長的手指極為靈活的解開花清茉戴著的金絲面罩。隨即,他伸手向自己腦後,慢慢的解開。
此時的陽光看起來似乎很是寧然美好,照在人的身上,是一種彷彿春日暖陽般的溫暖柔和,但這只是風雨過後的暫時平靜。
“其他人候在這兒,本督主和夫人兩人去金宮就夠了。”白紫簫冷冷的出聲吩咐,聲音之中滿是無情以及冷疏。
聽到這話,楚向白等人立刻跪到地上。
“督主,金宮神秘莫測,無人知曉裡面會有怎麼樣的害人陷阱,還是屬下等隨行比較安全。”楚向白恭敬的開口,想要以言語說服白紫簫,讓他們同行。“況且金宮遼闊,督主與夫人兩人進去尋找,似乎有些人單力薄。若是屬下等分頭尋找,必然能夠快些找到。”
楚向白的聲音剛落,幽雲十六騎便跪了下來。雲邪看向白紫簫,儒雅淡定的面容上,滿是請求。
“九千歲,少主是您的夫人,更是我們唯一的主子。幽雲十六騎,不能眼睜睜看著主子身犯險境。求九千歲,讓幽雲十六騎隨行。”
雲邪和楚向白開口之後,其他人並未出聲說話。無論是東西廠的人,還是幽雲十六騎,他們都很清楚白紫簫的性子。知道請求的話,只需一人開口就已足夠。若是多了,白紫簫會覺得煩,而他一旦覺得煩,會連這一人的言語都當做沒有聽見。
“既然你們都是屬下,那就應該知道主子的命令,不得違抗。”白紫簫望著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唇角的笑意邪魅冷漠。他握住花清茉的手,目光專注的凝視著她。金色的陽光之下,白紫簫過於長的睫毛在他的眼瞳上投下了兩道厚重的剪影,將他原本就幽暗深邃的眼眸映襯的更加黑暗詭異。
他開口,聲音依舊,冷漠如冰,淡薄如雪。
“茉兒,你若是不願意進去,可從幽雲十六騎中選一個身手最好的人陪本督主進去。”說到這兒,白紫簫的視線再次轉向跪著的眾人,聲音冷薄漠然:“此次進金宮尋物,只需兩人,多一人進去本督主殺一人。你們若是執意要跟隨,本督主大不了把你們全部殺了,然後再帶茉兒進去。”
此時,白紫簫突然輕笑出聲,笑容華美妖麗,就像是這荒涼大漠上盛放的一朵紅花,妖到了極致,灩入了骨血。他伸手附在霜冷劍劍柄之上,劍柄冷涼的溫度與白紫簫的手指如出一轍。
拔出霜冷劍,白紫簫將劍指向雲邪,聲音妖冷不變:“雲邪,你算是幽雲十六騎的統領,要不要先拿你做個榜樣,免得你的弟弟妹妹們不信。”
說完此話,白紫簫便揚劍朝雲邪刺了過去。對於此,雲邪並沒有躲避,只是保持著原來的動作。
為了少主,他無所謂生死。
在劍離雲邪還有一指距離之時,花清茉突然拉了拉他的袖袍,聲音溫柔安然。
“紫簫,我們走吧!”
聽到花清茉的話,白紫簫瞬間收回了的霜冷劍。他看了看跪地的眾人,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從平地上落下,剛好站在金宮的門前。拱形的門洞之上,雕刻了一塊正方形的凸起石塊,石塊之上雕刻著圖紋。因為年代久遠,花清茉看不清那是什麼,只是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
從拱形門洞中進入金宮,首先可以看到的便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是以黃金鋪造而成,此時因為宮殿縫隙中照入了些許日光,所以黃金通道之上,點點金光閃耀,如同漫天的星辰一般。
在黃金通道之上,最多便是枯骨以及刀刃。那些人骨有的白如雪,有毒黑如墨,在此刻閃耀著金光的通道上,倒像是一幕奇異的景象,少了一點的詭譎恐怖,多了一絲迷幻美感。
穿過黃金通道,白紫簫帶著花清茉在曲折婉轉的金宮中前進。走了一刻鐘後,花清茉發現這金宮其實是個迷宮,白紫簫帶她走過的路雖然看起來並無什麼差別,但是當她細細觀察之後便會發現,每一個轉折的通道中都會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