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望向花清茉,漆黑的雙眸之中有著一絲溫柔淺淡的笑容:“清茉,你應該沒有看過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臥榻上的情景吧?我看過哦!而且還是很多次。”
每一次,都像是在她的心中插進一把刀,然後狠狠的攪著,她感覺到心痛,但是每一次都笑著面對所有。
花清茉有些詫異此事,但是想想如今的風俗人文,的確這才是正常的。只是她沒有想到,雲千夢竟然親自看到了那樣的場景。
“我也有過一次,不過那人不是紫簫,只是一個替代之人。但當時,我以為那個人就是他,心中煩亂下練功,以至於走火入魔。”花清茉想起那時的自己,不禁覺得好笑,自己當時似乎就像是小孩子耍脾氣一樣,有些無理取鬧。
隨即,花清茉看向雲千夢,甚是認真的道:“雖然算是有過,不過得知到真相之後,先前的痛苦就盡數消散了,所以我想自己應該不懂你的痛苦。”
“呵……”雲千夢聽到花清茉的話,不覺輕笑一聲。“無論事實如何,痛苦過就是痛苦過,即使之後被歡笑掩藏,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雲千夢的話讓花清茉有些無言以對,的確,痛苦便是痛苦,無論之後有多少歡笑,都掩蓋不了曾經的事實。
見花清茉沉默,雲千夢也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玫瑰椅上。房間之中,燭火搖曳,兩人臉上延綿的陰影不停的晃動,彷彿在黑與白中不停的徘徊一般。
“清茉,如今時間還早,我們去泡溫泉好不好?”雲千夢出聲,打破此時的沉寂。
“嗯。”花清茉點頭,並未拒絕。
隨即,雲千夢便讓婢女幫她準備衣裳,而花清茉則是吩咐貓兒回去替她取幾件換洗衣物。不過,她讓貓兒回去的主要原因是與雲邪等人碰面,讓他們仔細勘察軒轅閣裡的一切,以備不時之需。
軒轅閣中有很多巡邏的守衛,從他們的穿著禮儀方面可看出他們出自宮廷,在去往溫泉的路上,到處都是巡邏的守衛,以及垂掛在道路兩邊幽藍色的燈籠。
見花清茉一直注意著周圍,雲千夢的唇角浮現出一絲說不出來的冷嘲笑容:“出征華朝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僅讓皇后隨行,更讓貴淑德賢四妃隨行,與其說是行軍打仗,不如說是出來逍遙快活更貼切。”
“是嗎?我倒覺得他來此是有什麼深意。”花清茉望著周圍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燈籠,眸光漸漸加深。
如果說楚玄瀟的目的在於出征華朝,應該是趁著如今華朝內亂,速戰速決才對。但他並沒有立刻對華朝出手,而是在華朝邊境東海關逗留了數日,此種狀況,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世人都知道楚玄瀟殺害雲千夢一族,雲千夢當他的皇后也必然不如表面上那麼簡單。此次,他帶雲千夢出征,倒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只是,他帶著貴淑德賢四妃出征,表面上看是對她們寵愛有加。但是背地裡他將她們帶入東海關,這不是將這四人推到楚彥謙等人的面前嗎?
經過情毒一事,花清茉便知道楚玄瀟這人的性情恣意。和白紫簫不同,他是任何事都不放在眼中,而楚玄瀟此人,花清茉看的出來,他很反覆無常,原本很重要的東西,他或許會一下子視為垃圾。
“他的事與我無任何關係。”雲千夢停了下來,目光看向眼前的建築。幽藍色的燈火下,匾額上銀色的四個字看起來彷彿從明月中落下的月華一般。
隨著雲千夢,花清茉也停了下來,目光望向前方。眼前的建築彷彿皇宮之中的宮殿一般,巍峨雄偉,雖然在夜中看不真切,但是佇立在建築前方的四根漆木紅柱上,銀色雙龍盤柱而起,龍身之上光彩華溢,其光芒全部來自上面鑲嵌進去的白色水晶。
“汀蘭水閣。”花清茉的目光移到牌匾之上,唇角之中略帶著一絲的笑意。文景他真的很聰明,而且經歷了太多年歲,有些事情他或許不知道緣由為何,但是他都明白的很。
他喜歡用藍色的燈籠,但是他知道藍色燈籠照在黃色物體上是黑色,在夜中根本看不出來,所以軒轅閣中的牌匾是以白銀所制,漆木紅柱上的雕刻亦是用白銀雕刻而成。
這男人若是有心,逆天下,平天下,必然只是隻手之間。
“千夢,你和文景有過交談嗎?”花清茉側頭,看向站在身邊的雲千夢,聲音溫和,但是卻又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的深意。
“並未有過深刻的接觸,只是知道他是楚玄瀟的朋友,而且就算是面對身為東聖帝君的楚玄瀟,他也無絲毫卑微之態。”雲千夢看向花清茉,聲音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