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夔龍紋摺子,以及覆在摺子上幾根如雪如玉的手指。或許是因為顏色太過平然,安好,讓她有種如在夢中的錯覺。
“夜裡,朝廷應該會來偷襲,趁著他們自作聰明之時。”冷漠至極的聲音傳來,花清茉一聽便知道是白紫簫在說話。他的的聲音從來都是那麼的冷漠無波,似乎沒有一點的感情以及溫度。而此時,更是夾雜著一點嘲諷的笑意。“雲邪,你帶著幽雲十六騎,踏平朝廷的營地,將他們逼向恆河,不得讓他們有一絲撤回臨安城的機會。否則,他們便會奪了一些拖延的時間。對了,記著,放皇上一條生路,本督主想讓他,自己投降。”
“是,九千歲。”雲邪恭敬的聲音傳了過來。
“墨博,傳令給各地,讓其配合夜相國等人,早日將臨月侵佔的土地奪回。他們既然盤踞定陽關,利用其險勢,想要守住自己佔領的疆域,那就讓他們嚐嚐只能呆在定陽關的滋味。困獸之景,應該很好看。”白紫簫的聲音依舊冷漠,依舊帶著嘲諷輕蔑的味道。他的手從摺子上撤下,慢慢的落到了花清茉的臉上,指尖緩緩的在她的臉上移動。
花清茉本來以為白紫簫只是隨意,但是很快便發現,他的手指滑動間似乎成了一個個字眼。
仔細聽著。
其實,花清茉是準備起來,不過白紫簫讓她這麼做,她便沒有再動,只是繼續裝睡,還順便握住了白紫簫的手。
隨後,白紫簫對著營帳中的人細說了戰事,以及各處的計謀。他的心思縝密滴水不漏,讓花清茉簡直望塵莫及。而他在戰場上的生殺予奪,鐵血手腕,是花清茉一生都無法及上的。
不對,應該是這世上,再無第二人可以及上。
即使有人在謀劃計算上能夠與之匹敵,但是沒有人可以做到他那樣,將所有的一切當做工具。或許,就連經歷過一切的文景在這點上都及不上他,因為文景戰場只需要樂趣,他可能不會在戰場上耗費太多的精力,而白紫簫的戰場要的是——絕對的勝利,他面臨一切時,會認真的安排。
兩刻鐘的時間,白紫簫便將所有的一切吩咐好,未了,在雲邪等人準備出去之時,他突然又加了一句。
“對了,如今沒什麼大事,本督主準備多花些心思,要第二個孩子。所以,除非你們這些人死了一半,否則不要來打擾本督主,也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本督主。你們,聽明白了嗎?”
此話一出,花清茉有些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