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有些時間沒碰面,他答應了;想了下撥黎落的號碼,那頭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高希煩躁地粑粑頭髮,開車回公寓。本來還抱著她會在家的心思,結果等待他的是一室冷清。
她去了哪兒;白冰說她接了一個電話就急匆匆走了。
她定力在女人堆兒裡還算鎮定;也比一般人能裝;那麼是誰的電話讓她神色恍惚?
當發現自己在琢磨她時,高希再也坐不住。
去濱海的路上,他接到了高巖巖的電話。她說:“哥;我發的資訊你看到了嗎,怎麼也不回個話兒。”
高希正煩著,對高巖巖口氣比平日冷了許多。
遭遇冷漠,高巖巖委屈:“哥,我在跟你說我們爸那個妖精的事兒呢,你知不知道她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剛還和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野男人摟摟抱抱。”
“她的事兒你少管。”
“我不管,你管不管?”
“你關心過了。”
“我是恨不得她趕緊滾蛋,看她我就心煩。哥,我總覺得年華對那個人有好感。”
高希眉眼微沉:“最近閒得慌?那去恆盛幫你二哥。”
說不到點子上,高巖巖氣急,恨恨地罵道:“等她給老爸戴上一大頂帽子看你管不管。”
高希隨手將手機扔椅上,又在路口遇等待時忍不住劃開資訊。從畫面上來看,確實是她和一個男人的拉拉扯扯,距離有些遠模樣看得不太真切,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如果沒記錯,這個男人是她初戀。
他只看了一眼就刪除了,趕往濱海路途上,他冷不防一個衝動再次撥她電話,這回通了,也接了。
她很婉約地說:“楊桃不舒服,今晚我可能不回去了。”
“是麼,在哪兒呢。”高希耐著性子問。
“在她家。”
很鎮定,看來撒謊於她家常便飯。他不明所意地笑了下:“你好意思去打擾她?人家生病,需要你陪什麼。我就在附近。”
許是呆愣了,許久都不出聲。他將車開到路邊停下,耐心等那頭回應。他就不信,還治不了她。
“她現在一個人。”
“是麼,那也行,不知你那位朋友她受不受得起你的照顧。不介意的話,我到可以分兩個人過去。”
他的意思很明顯,那頭的黎落未必不知道,但還是想賭一把。而今天她的心很亂,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要麼,你回家,要麼我現在過去。”
那頭不說話,他可以想得出她怒不敢言的模樣。他繼續說:“我記得你朋友那案子還沒結吧。”
“我回去。”
她妥協了自己也未見得有多高興,他不清楚自己怎麼了,他還指責高巖巖對她關心過度。這樣想,他掛了電話。
趕到濱海,他玩的心不在焉。傅承睿坐在他邊上,看到他這樣,淡淡地問:“你和夏琳談也有好幾年了,什麼時候把事兒給辦了。”
秦衡接話:“你小子也真行,兩地分居,你還真放心。”
高希不以為意,懶懶地轉著酒杯,淡道:“現在這樣也挺好。”
也不知是誰插了一句:“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婚姻是*情的墳墓,高希這分明是不願感情最後敗給婚姻。”
對他和夏琳,他也說不上來什麼感覺,總是提不起勁去面對。他知道的,夏琳是他目前最好的選擇,他也堅持自己的選擇,走到了今天,他也沒打算改變。
後來,黎落打來電話,忐忑地問:“你今晚過來嗎。”
他揮手支開身邊靠得極近的女子,淡淡地嗯了聲。那頭半晌都沒再出聲,他也耐心。
有人看到他在講電話,調笑道:“大家學學高希,難得出來玩一會兒,還怕家裡的孤單。這叫什麼,一刻不見如隔三秋?”
高希不在意,那頭的聽了,二話不說就結束通話電話。他愣了好一會兒,卻是再也坐不住,起身告辭。
有人拋來曖昧的眼神,笑得不懷好意:“高總。悠著點兒啊。”
高希只笑笑,給自己倒了一杯賠罪。有人覺得不過癮,起鬨道:“一杯兒哪能夠啊,至少罰三杯。三杯帶勁,等會幹起活兒才有意思。”
高希來者不拒,瞭解他的秦衡都意外。
走出濱海,手機響了。拿起來放耳邊,那頭說:“剛才電話沒電了。”
高希也不揭穿她,酒後的聲音柔和許多,他問:“到家了?”
“嗯。你是不是和朋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