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她肯定也咽不下那口氣。除此之外,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
“我回去了。”黎落不想和他談這事。
“今天這情況也是偶然。”
“也就是說他記起我也是偶然?”
“對。”
黎落的心情又墜雲霄。假若他的清醒只是一時半刻,她的離婚意圖要想實現恐怕不是三兩月能解決的,高希絕不會輕易地放她走。
高希的做法實在匪夷所思,既然討厭她恨她就應該將她掃地出門啊,天天見著不是給自己找不愉快嗎。他的思維她跟不上也理解不了,索性不糾結於此。
“失望?”
她勉強搖頭,失望如何,願望成真如何,她現在已不敢奢望。想起是他要她一起來,他早知道今天會是這個情況?
他看穿她的心思:“我也沒想他會想起你。”
“你現在去公司?”
“嗯。”
“我就不進去了。”
“也好。先送你去學校。”
“不用麻煩,我下午的課。”
“那就跟我去公司。”
黎落想說不去,看了看他什麼都不想說了。他即以決定何必故意擺著姿態,害她空歡喜一場。儘管知道他會生氣,黎落還是說:“今天不想去。”
高希看了她半晌:“隨你。”
高希也不在管她,黎落獨自在醫院彷徨。楊桃來找他,打算去看看高旻文,黎落攔阻:“還是別去了,他現在意識清醒,我剛被轟出來。恐怕不想見和我有關係的人和事。”
“他沒動手吧。”
想起朝門面飛來的物體,她心有餘悸,還是說:“再怎麼樣他現在也是病人,有心力不足。”
楊桃不厚道地笑:“倒也是,但他有問起孩子的事嗎。”
“肯定會追問的,這件事我對不起他在先。”
“時間推算,孩子也是沒結婚就有了,那時你未嫁他怎麼就對不起他了。再說了,他逼迫你做掉孩子就對得起你嗎,那也是生命啊。”
“如果我真有決心生下他,他怎麼逼我都沒用,是我自己膽小。”
“就你傻吧,還為他說好話。”楊桃憂心忡忡:“高家財大氣粗,他們要非追根究底還真難辦。你說他醒來做什麼。還有誰知道孩子的事。”
“上次白露試探過。”
“你說了?”
“沒有。”
“白露那個大嘴巴。”
“她自己猜的。”
“什麼?”
“噓。”黎落示意她小聲:“她問我是不是那個姓。”黎落指了指住院樓:“那晚她也在場,我去接她時她喝得東倒西歪,也不知還有沒有意識。我一直在想,露露一直喜歡他,我們都知道的,但那晚露露明顯喝高了。還記得她去之前跟我說要拿下那個人,結果她自己先趴下。有一點我想不明白,他是個自控力極強的人,為什麼會失控,你說……”
“有人動手腳?”
“是。”回想那晚,黎落肯定道。那晚白露叫她去,是不是想要她安排他們?不想情況沒如預期發展,卻把自己搭了進去。
“他知道是你嗎。”
“應該不會。”那幾次算試探嗎。
“不知道就好辦,如果事情敗露就把他供出來,憑什麼他做的孽要你一個人來擔?”
“不行。”黎落臉色大變,“誰都可以就他不行。”
“那怎麼辦,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考慮他們的感受?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楊桃惱恨:“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怎麼可能。”
“別激動,就算愛上了又怎樣,犯法不成?”
“能不提他嗎。”
楊桃想了想又說:“你說的也對,誰都可以他不行。別說你的身份不許,就算許了別人未必看上。愛上他註定要受傷,就像露露。他未婚妻你見過嗎?”
“見過,知書達理,做慈善事業,和他很配。”黎落垂眸,想起白露:“露露還沒放下嗎,她不是說有個男的……”
“鬼迷心竅別理她,神經兮兮的。她以為自己誰呢。”
“愛一個人不容易。”
“愛愛愛,男人算個屁。以後白露的事你少參合,遇到她就沒好事。”
“她人挺好。”
“沒發瘋的時候挺好,發瘋就六親不認,我算怕她了。”
“怎麼?”
楊桃這才把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