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露仰慕他。也許,那晚他和黎落,也是她一手促成的。
他不知該感謝她還是恨她,因那一夜,他好好的生活被攪得一團糟,還有那無緣的孩子,他無法釋懷。
“帖子的事我不想追究。”她知道高希不會輕易放過白露,憑心而論,白露過分了。但想起往昔她對自己的呵護,自己做不到視若無睹。也知道為她求情,會惹急他。進退兩難,她還是做了選擇。
“看不出你心地善良。”
“她精神不穩定,我打算帶她去看醫生。”
“這個藉口很好。你以為這樣我就放過她?黎落,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招惹我不可能毫髮無損,沒有那麼便宜的事兒。”
“就算這樣,也有你的原因。要不是她*你,也不會犯這個錯,你把人逼入絕境有意思嗎。”黎落也生氣。
高希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徐徐道:“她*不*我,關我屁事。難道*我就要犯錯,那得多少人犯錯。”
黎落臉色灰白,顫著唇幾乎不敢直視他。她知道*他的比比皆有,就算為他要死要活,他也是不在乎的吧。
“我倒很希望你能犯犯錯。”
“我不會。”黎落慌張地望了前排一眼,急急打斷。
高希也不生氣,只意味深長地瞧了她一眼,然後趨近她低笑:“我拭目以待。”
車停,才知道這是本市高檔別墅群。黎落不安地望了老詹一眼,他提著東西熟門熟路地往裡走去。
黎落又望向高希,他見她站在不動,皺了下眉:“這幾天你住這裡,不會有人來打擾。”
“你……”
高希輕笑:“這是邀請我?”
黎落略一愣神,不知怎地,心尖輕輕一顫,似要滴出水來。
“你想太多了。”
“忘了跟你說,我也偶爾回這裡小住幾日。”
“你故意的。”
“是。”他承認,也笑得不懷好意:“怎麼,你想在這裡拉拉扯扯,我沒意見。”
黎落醒神,臉一陣紅一陣白,又羞又惱,跺跺腳轉身快步躲開他逼人的視線。
老詹放下東西就走了,走時他說:“黎小姐,老闆就麻煩你了。”
黎落臉一熱,只覺無地自容:“老宅有保姆,會照顧好他的。”
“其實老闆不喜歡住老宅的。”
黎落怔在當場,他不喜歡,不喜歡還去住。心裡隱約明白的,卻不肯相信,也不能相信。
“黎小姐你也別壓力太過。”
“老詹我……”
“我理解,你好好休息。”
黎落想解釋,話哽在喉中。事已至此,還解釋得清楚嗎。
老詹走了,黎落背抵著門蹲下來,淚肆無忌憚地淌落。
高希換了一身衣服出來,見她瑟縮地蹲在門口,輕顫雙肩。哭了,他皺眉。該死的,讓她來這裡住還覺委屈了。
回來他就沒好好休息,為她的事忙了一天,她還委屈了。高希惱道:“哭什麼。”
“你把我帶來這裡什麼意思,看著我被人用那種眼神看很有意思嗎。”她真傷心。
“隨你怎麼想。”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黎落嘶聲問。
“當然是我的人,你都忘了?忘了沒關係,我會讓你記起來。”
“這話以後還是別說了吧,夏琳聽去不好。”
高希低眼盯著她瞧,良久才問:“你都知道了。”
黎落咬唇不語。
“我娶她……”
“沒必要講給我聽,她很好,你們很般配。”她不敢,她害怕他講真話,真話意味著,她不過是他暖床的工具,抑或連工具都不如。
“這是你心裡話。”
“不然你以為呢。”
她說不然你以為呢,是啊,他以為什麼,還指望著她會吃醋會嫉妒會生氣麼。這些日子來,他倒也摸出了些門路。他不動,她亦然,他動,她則退。
他有點搞不懂她對自己到底抱著怎樣一種感情,似真似假,虛虛實實。
這天,她擔心的並沒有發生,他甚至沒有留宿,也沒說去了什麼地方。第二天,她從楊桃處得知白露被送進一家心理診療室。
掛了電話,思來想去,她鼓足勇氣撥通高希的私人號碼。電話很久才接接起,聲音略有不耐:“有事?”
“你把露露送進了心理診療室?”
“不是知道了嗎,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