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地笑了笑:“坦白說,我和她沒在一起。”
我呵一笑,笑得嘲諷:“沒在一起?騙誰呢。”
“我也沒要你信。”他口氣很淡,眉宇間似籠罩著三不去的陰霾。
我注意他的手指,第一次提出離婚後,手上的戒指也跟著不見。我知道他的意思。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柔弱纖細,我從沒覺得有哪一刻像此刻覺得這枚戒指刺眼。結婚那天起,我就沒打算脫下它。我吸了好幾口氣,故意不痛不癢道:“什麼時候你也君子了。”
“如果挖苦讓你好受,我無所謂。”他聳聳肩。
我看著他:“是嗎。可我挖苦你也不快樂。高希,告訴我,你是怎麼辦到的。”
“對不起。”
我恨恨地瞪著他,他究竟知不知道我要的從來不是對不起,哪怕他虛偽地附和我,說我*你都比這句動聽。我問:“如果我離婚,你會同她結婚嗎。”
“不是還沒離嗎。”他反問。
我被噎著,憋了好一會才氣順:“是啊,沒離,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高希,我們就耗著吧,既然你給不了我的*,給我一個太太的身份也是好的。我們沒什麼可談,對了,我打算帶池語回去住幾天。”
“行。”
我沒有勇氣去見黎落,我害怕見到光鮮靚麗的她。曾經,我多高高在上,俯視她的喜樂。如今,真是風水輪流。
再不想見,訊息無處不來,我的心情跌落到了極點。可我還是不願意放手,憑什麼要我退讓?
那天我回家去,媽媽問我,我躲閃著說很好。她老人家嘆了口氣,也沒再追問。甚至,我覺得孃家待著也壓抑。
從老媽家出來,去附近商場閒逛,不想會和黎落遇見。她和幾年前的那個黎落沒多大變化,可整個人看起來更精神,也更有生氣。
她看到我,略微一愣,大大方方和我打招呼:“夏小姐。”
我打量著她,她也同樣打量我。我的心裡湧上無數悲涼,我也曾深深地怨恨過她,也假設過如果沒有她,我的生活將會一帆風順。
我言不由衷地笑:“還好嗎。”
她尷尬地笑了笑:“也就這樣吧。”
我故意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以為她會說謊,我又錯了,她很坦白:“有半年了。”
我頓了頓,心口一陣鬱氣為之翻湧,難受的我作嘔。她怔了怔,問我:“不舒服的話,改天再聊吧。”
我擺手示意沒問題,勉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