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幸而訂到了,不然還得轉。”
黎落心想,三亞工程出問題和她沒關係吧,為什麼連她的票也一起訂了?
“老闆這幾天胃病又犯了,我想有黎小姐跟著督促,會好得快些。時間又緊迫,以至來不及詢問黎小姐的意思,還請原諒。”
老詹放低姿態,即便有天大的怨氣也是不好發作。老詹說起高希胃病犯了,她的心思也撲在這上面。轉臉看向高希,他臉色確實有些蒼白。她就不明白,胃不好還不好好保養,折騰自己也就算了,還折騰身邊人為他擔心,他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自覺性。
“前幾天老闆陪人吃飯,喝了點酒。你也知道,北方人嘛不比我們南方。”
她生於北地,自然知道的,不像南邊講究細水長流。老詹這樣說,她這才想起在她家吃飯,黎爸爸高興非拉著他陪酒,他眉都不皺。她心事重重,忘了他胃不好忌辛辣,現在想來自責不已。
老詹愧疚地別了臉,老闆雖然胃不舒服,還不至於嚴重。為了她不鬧彆扭,還要揹負內疚,他不得不為老闆圓謊。
途中兩個多小時,她一直留意高希,哪怕輕輕地皺一下眉,她都會緊張。胃疼算不上大病,可疼來卻要命。
他睡得很沉,直至飛機落地國際機場,他悠悠醒來。初醒意識不清,聲音低啞:“到了?”
擔心他一路,他卻沒事人似的,黎落白了他一眼,拎著包示意他讓讓。他盯著她瞧了一會兒,“生氣了。
“誰生氣了,一邊去。”
高希握住她的手,固執肯定:“還說沒有。”
她是生氣了,還不小,那又如何,難道衝他發火洩氣嗎,眾目睽睽之下,還有老詹時不時投來的目光,她都不許也不能這樣做,漫天的怨氣只能生生憋回去。他還不自覺,拽著她的手越握越用力,像是跟她較勁,勒疼她也不鬆動。
這樣僵這也不是回事兒,老詹笑著搖頭走了,他還不動。她覺得這樣下去,肯定會驚動乘務人員,正想找好話說,還真擔心什麼來什麼。乘務人員過來,禮貌詢問是不是需要幫忙。
黎落正要解釋,高希搶她一步,“不用。”
態度冷淡,對方訕訕。黎落只好投以抱歉地笑。
還沒到下榻的酒店,就有電話邀約。電話是老詹接的,他沒有立馬答應,待結束通話電話,老詹說:“老闆,市府的人。”
高希閉目養神,聽後睜了下眼淡淡地嗯了聲,沒說去也沒說不去。黎落忍不住,問老詹:“約了今晚?”
“是的。”
黎落又去看高希,他不為所動,不禁有些惱。她知道,凡是請客吃飯或者被請客,飯桌上少不了酒。這個人什麼意思,他不知道自己胃要保養麼。
老詹看出黎落擔憂,笑著說:“今晚也就三四個人。”
黎落想起什麼,問:“紀小姐她最近都駐這邊是不是,她挺能喝的吧。”
“紀小姐上週回去了。”
黎落皺眉,再不說話。高希撇了老詹一眼,老詹只覺後腦勺涼颼颼的,心想不會又說錯話了吧。
晚上到底還是去了,黎落也是想要跟去,高希硬是不開口。她就想不明白,有幾次不也拉著她去擋酒嗎,這次良心發現了?
他和老詹走時,她還恨恨地想,最好喝進醫院。可惜,這個心態沒把持住便被擔心取代。她懊惱地想,只記得生氣,都忘了叫老詹順路買醒酒藥。也希望對方不會喝酒,不過機率比買彩票中獎還要小。
挨來挨去,她幾乎要坐不住了,很想奔過去看看那混蛋是不是醉了。她最終沒去,而是坐上輛計程車,圍繞著城市看沿途風景。廣播電臺正播放著裸婚時代主題曲,這部劇熱播時,也是高旻文求婚之際。那時,她也問自己,如果她是童佳倩,她會嫁劉易陽嗎。現在回頭去想,她沒童佳倩的勇氣,所以連嘗試平凡的生活都不敢。
不知不覺,已經凌晨。高希問她;“去了哪兒。”
“散場了?”
“我問你在什麼地方,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沒時間觀念嗎。”
黎落有點懵,他生氣?那邊沒得到黎落的回答,恨得咬牙切齒:“你立馬給我滾回來。”
“你沒事兒吧。”她以為他衝她發火,因為今晚不順利,又許喝多了不舒服。
“管我有沒有事,我不管你在什麼地方,現在馬上給我回來。”
火氣還不小,黎落猶豫,這個時候回去會不會被他拆了狼吞腹中?那邊不多說,結束通話電話。黎落在心裡嘆了口氣,吩咐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