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著,鬍子拉碴,身上蓋著自己的夾克,褲子還被菸頭燙出了兩個圓形的洞。
一腿在沙發上支著,另一腿,則斜斜的搭在地上,軍靴沒脫,酒氣飄散著蔓延,煙味兒很濃,混合在一起,說不清楚的頹廢……
眼光一轉,我看向他身旁的茶几,零零散散的,除了成堆的啤酒罐子菸頭還有些吃剩的食物……
吃的一看就是華子或是姜南誰送的,擦,真是跟探監一樣的既視感!
這夥計怎麼造這樣?
莊少非別的不敢說,最好臭美乾淨了啊!
走哪,那都是精精神神的主兒。
“東西放下就趕緊走……”
許是看我沒聲,莊少非還不耐煩的嘟囔催促,“別煩我。”
正文 第444章 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
第444章 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
莫名的,我這一路的火就消了,心酸的,“裝大蒜,你怎麼了?”
音兒一出……。
莊少非小臂明顯的僵了下,兩秒後,手腕慢慢的下移,眼睛露出,血絲重的啊,都是紅光,一秒,兩秒,他似確定般用力的看我,“……魚兒?”
“你哪裡不對?”
我擰著眉,“怎麼弄成這樣子?”
瘦的啊,他臉頰都凹陷了,潦倒的不行,犀利哥啊!
“我靠!”
莊少非彈一般的坐起,一把就扯過我的手,“真是你啊!”
“哎!”
我被他力道帶的栽歪了下,單手順勢杵了他一拳,“你怎麼了?!”
“我……”
莊少非有些迷離的看我,唇角幕地傻樂,攥著我手的骨頭都要斷了,“呵呵,魚兒,真是魚兒!你終於想起哥們了啊!”
“你是不有毛病啊!”
我手上疼,看他這樣心裡也疼,“你到底出什麼事兒了,要給自己弄成這樣!”
“我……哥們這……”
莊少非像是才反應過來,“我靠!”
甩著鬆開我的手,從茶几處的‘垃圾堆’裡拿過一支菸就要抽,“就知道我這些兄弟靠不住,你去磨人了吧,鑰匙誰給你的?姜南吧,那小子就沒定力。”
“別抽了!”
我搶過下的他的煙,“你看看你都什麼樣了!莊少非!你到底怎麼了!”
“我怎麼了?”
莊少非笑了聲,煙被我搶下後就吊兒郎當的樣兒,“哥們挺好的啊,瀟灑,避世,修煉……金小爺,您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兒?”
“我……”
“你等等!”
沒待我說完,莊少非就噝出口氣,“哥們算算吧,能讓金小爺這麼上心著急找我的事兒,恐怕,只有霍柔的事兒了……怎麼著,她和你說我們倆散火了?”
“沒錯。”
我坐到他旁邊,“霍柔昨個給我來電話了,所以……”
“我曹,哈哈哈~”
莊少非無語的笑了幾聲,“哥們算的多準!就說麼,哥們哪有那本事能讓金小爺去磨人找我啊,還得是霍家人啊,哎,霍柔也夠能憋的,吹了半年了,才告訴你?”
“我的確是因為霍柔的事兒來找的你。”
我吐出口氣,“不過,你怎麼會弄成這樣。”
“失戀唄。”
莊少非頂著張憔悴臉看向我,笑的悽悽楚楚,“魚兒,你記不記得,在你老家,哥們用手電筒一陣晃,哎,那些白刷刷的小臉兒啊,就記住我了,哥們回來後他們就給我託夢了,說我得放手了,有些人啊,咱配不上,夠不到,得忘了……”
“……”
張了張嘴,我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認識莊少非三年,旁人會覺得這時間並未多久,但那卻是我穿來後的起始日子,裝大蒜相當於伴著我成長了,在我心底,他真的是和大勝一樣的,為我做的,甚至比大勝要多。
我敢拍著胸口說,莊少非哪次出現在哥們眼前,那都恨不得金光閃閃到冒光,這兄弟還不端著,走到哪,那都能攪合著一眾大姑娘小媳婦兒的心湖盪漾。
別的不提,就說我們花窖的春妮,她就跟王寶釧似得,苦守寒窯啊,等著盼著就是想看莊少非一眼……
我還找春妮談過,勸她別為這種毫無結果的單相思給自己感情耽誤了。
春妮執著啊,她說她啥都不求,不纏他,不鬧他,只為看看他,就看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