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是梁先生的家事,我一個外人,怎麼敢有意見?只不過是覺得,您家那個無辜的鋼琴老師平白無故的被解僱了,她有些冤枉罷了——”
他勾唇笑著,不動聲色的望著梁遠航。
誰說的上流社會的人都虛偽,即使看不慣對方,也會委婉的跟對方客套。
瞧瞧,梁遠航就不是那種人。
他討厭一個人,就十分清楚地表現出來了嘛!
就是不知道,他解僱蘇綰綰的時候,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直接的表達了他自己的愛憎——
如果沒有,那還真是男女差別呢……
梁遠航冷冷瞥了一眼褚竣北,“她冤枉不冤枉,她自己心裡清楚。”
雖然這麼說,但梁遠航心裡還是有幾分不忍。
今天中午解僱蘇綰綰的時候,很明顯,那丫頭很震驚。
她只是有一個叫做沈顏的朋友而已,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突然被人解僱,她的確是冤枉……
可是他也沒有辦法。
他的兒子因為沈顏而癱瘓了,如今情緒還這麼差,他實在是不希望沈顏的朋友留在他兒子身
邊照顧兒子,不僅他會心裡發堵,到時候兒子知道蘇綰綰是沈顏的朋友,恐怕兒子會接受不了……
所以,他只能解僱蘇綰綰。
褚竣北將梁遠航臉上的每一點小情緒盡收眼底,自然也看出來了,梁遠航在內疚。
他輕輕眨了眨眼,說:“聽說,昨晚梁先生去了醫院?”
與其說褚竣北是在問梁遠航,不如說他是在向梁遠航陳述這個事實——
他一直有派人監視梁遠航家的情況,昨天晚上樑遠航在醫院的時候,他雖然不知道,但後來回到家以後,屬下人就跟他彙報了梁遠航的行程。
他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梁遠航竟然去了沈顏病房的那一層樓——
今天聽說蘇綰綰被解僱了,他再一把梁遠航昨天去醫院的事情聯想起來,就自然而然的明白了。
昨天,梁遠航在醫院碰見了蘇綰綰。
果然,褚竣北剛剛問出口,梁遠航就大方的承認了——
“如果不是去了醫院,我怎麼會知道,我家的鋼琴老師和沈顏是朋友?”
梁遠航大方的承認了自己去醫院,也承認了自己撞見了蘇綰綰和喬以衡等人。
在這種事情上,他不屑撒謊。
再說了,褚竣北都這麼直接,他要是遮遮掩掩的,倒不像是他了!
褚竣北抿了一口酒,聳了聳肩。
抬頭重新看著梁遠航,褚竣北說:“我想,梁先生您誤會了——”
“……誤會什麼?”
梁遠航先是一怔,然後才迷茫的問褚竣北。
誤會?
誤會了蘇綰綰麼?
褚竣北放下酒杯,身子微微前傾——
他凝視著梁遠航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梁先生,其實,蘇綰綰和沈顏並不認識,她不是沈顏的朋友。如果您真的是因為沈顏而遷怒蘇綰綰,那麼,她真的很冤枉。”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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