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所以這種把脈的老方法他還在用,脈了一會後,他才轉身對衛輕颺說:“就是感冒發燒而已,其他都無礙,我給配點藥,按時吃藥,很快就會退燒的。”說著站起身來。
一天就麻煩人家傅醫生來兩次,我怪不好意思的。
衛輕颺說:“那就好,辛苦傅叔了。”用眼神示意阿達,阿達知趣地送傅醫生下樓。
才一會,楊阿姨就拿著藥上來,交給衛輕颺就出去了,衛輕颺把藥片和水遞給我說:“吃藥。”
我有氣無力地看著他說:“你餵我吃,我沒有力氣。”
衛輕颺皺著眉頭,卻也認命地餵我把藥吃完,這時候他才說:“你跑那麼快乾什麼?昨晚上才撞了頭一個大包,今天又掉池塘裡感冒發燒,還把水壺打碎燙到自己,你就不能沉穩點,讓人省心點?”
“你關心我?”我咬著唇問。
“我只是不想你年紀輕輕就翹了,竹子還這麼小。”衛輕颺冷言冷語地說。
我心裡偷樂著,明明是關心人,還嘴上不留德。
“衛輕颺……”我開口,衛輕颺抬眼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我試探道:“我生病了,你不會現在就把我趕走吧?”
衛輕颺冷著臉,沉默了,我等得心惶惶,他才說:“不會,等你病好些再說。”
“那婚……”我欲言又止,他那麼聰明肯定能聽出我的意思。
衛輕颺瞥了我一眼,起身將水杯放到電視機底下的櫃子上,淡淡地應了聲:“過兩天再說吧。”
又走回床前坐了下來,看著我說:“這兩天你好好養著,別鬧,好歹夫妻一場,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我伸手拉著衛輕颺衣袖搖了搖說:“衛輕颺,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就一個月嘛。”
衛輕颺神色有點鬆動,但很快又斂了回去,正色道:“不行,我只再給你兩天時間,離婚這件事真的沒得商量。”
我扁嘴看著他,他緊了緊拳,站了起來,跨步就往門外在,我在後面喊道:“衛輕颺……”
衛輕颺頭也沒回說:“好了,別鬧了,過兩天我會讓阿達送你離開的,那地方環境很好,你乖乖待在那,等我。”
‘等我’二字說的很輕,我只勉強聽了個大概,憑猜的覺得是這兩個字,但又不敢確信。
畢竟都離婚了,還要我等他幹什麼?
我自動忽略了這兩個沒聽清胡亂猜的字,看著走出去的衛輕颺消失在視野中,有點不知道是喜是憂,喜的是這般辛苦沒白費成功讓他多延緩了兩天,憂的是還是沒能挽回更多。
我躺在床上,雖然生病著,但是一點都不困,就對著天花板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阿姨端著個盤子敲開了房門,把盤子放到床頭櫃上,說:“夫人,吃晚餐了。”
從她進門我就一直看著她,此時她開口叫我吃晚餐,但我看著這些食物卻胃口不大,索性繼續躺著,說:“我還不怎麼餓,你放著就行,我一會再吃,你出去吧。”
楊阿姨絞著手指頭,一副為難的樣子,我扯了扯嘴角說:“沒事,衛輕颺那裡我會跟他說的。”見我都這麼說了,她只好點頭出去了。
本以為,衛輕颺會上來陪我一起吃晚餐,卻沒想到等來的是方苗苗。方苗苗一臉擔憂的樣子推開我的房門進來,直接來到床邊坐下,摸了摸我的額頭。現在已經退燒了,但藥還必須按時吃。
“你這個笨蛋,我一走你就掉池塘裡?你是有多笨啊?這麼大個人了走個路還能摔進池塘裡?”方苗苗一張嘴就各種埋怨,我被她說得都要無地自容了,卻又不能跟她說是我自己作的。
哎,愁人啊!一想到方苗苗這個嘴上不留德的性子,也不知道她能數落到什麼時候去?
我只好強打起精神靠著枕頭坐起來,裝出一副認真聽她教訓的樣子,其實已經自動遮蔽了她的嘮叨。
“……我進來的時候,看見有工人連夜在給沁水居所有的池塘都加高加固了護欄,這個衛輕颺……嘖嘖,我覺得吧,你也不用太過絕望,或許最後有翻盤的機會也說不定。”這句話是最有價值的,方苗苗居然囉囉嗦嗦了一大堆最後才說出來。
真拿她沒有辦法,雖然我知道她這話的意思,但顯然她誤會我了,她這是以為我因為衛輕颺態度強硬要離婚心生絕望想不開啊,才一直強調衛輕颺是對我好的。
安慰的話我心領了,誤會我也打算暫時不解釋,想了想說:“能翻盤我當然開心,但是你沒來之前他可是明確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