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緩慢的繼續說下去。
她從沙發裡坐起來,靠在那裡低低的望著他,沒想到哪怕是這麼順其自然的說出來也還是心這麼傷。
“好在是黎恩死了,所有的錯誤都可以推到她一個死人身上,但是以你我的智商難道真的想象不出,如果沒有主子的誤導她一個小小的助理哪兒來的本事搬動是非?”
“我承認那件事是我處理不妥。”
“為什麼非要問個明白呢?問了之後連笑一笑都覺得好疲憊。”她的聲音突然低下去,明明是在笑著眼眶卻溼潤了。
她低頭看著手裡的遙控器,然後放下遙控器起了身:“恐怕你瞞我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如果今晚你不問其實我是打算就那樣過去的,因為人活一輩子誰還沒有一點什麼秘密呢?”
她轉眼看著他,那麼從容的講完所有的話,卻還是失望的回了自己的公寓。
對他而言都是不重要的事情了,但是她的心有些疼。
回到自己房間之後她突然有些委屈起來,但是轉瞬卻把眼淚倒了回去。
哭是弱者的行為。
關了門之後就上樓去洗澡睡覺。
簡行上半夜根本就沒睡著,哪怕一個人覺得不得勁也沒有再去找她,就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
他是不該問,可是總有一天還是會爆發。
他算是看透了,女人噁心起來是真噁心。
所以他現在越來越不願意出去應酬,尤其是有女人要往他身上貼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冷眼拒絕。
他真是玩夠了,得不償失。
他只想她在身邊,只想跟她這一輩子打也好鬧也罷就這樣了。
早上她在家煮飯,他故作深沉的走過去問了一聲:“早啊!”
“早!”她頭也沒抬的低低迴應了一聲。
簡行的眼一直望著她,反正她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吃飯啊。”他要離開的時候她叫住他。
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只是她的眼眶有些泛紅。
他心疼了,吃飯也吃的良心不安。
上午她到了公司一到自己工作的樓層就聞到滿處的花香味,不自禁的慢下腳步看著大家桌上都放著的同樣的花疑惑的問了聲:“發生什麼事?”
“是簡少叫花店送過來的。”
傅緩……
“你房間裡也有。”袁欣站在她旁邊提醒,傅緩看了她一眼然後開啟門進去,外面的人也在躍躍欲試想要衝上去看個究竟。
“九百九十九朵白玫瑰。”袁欣對她說道。
“他瘋了嗎?”傅緩抬眼看著桌上那被好不容易包裹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禁不住嘀咕了一聲。
他不是說那是俗物麼?
做錯事就不嫌棄俗物了,哈。
“簡少還是很浪漫的呢,話說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哼哼,難道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麼?”傅緩嘲笑了一聲,心裡說:當然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
但是當拿起上面的卡片看了一眼,然後才發現……
他們是去年今天結婚的嗎?
“好像是九月八號!”袁欣在旁邊提醒。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然後尷尬的扯了扯嗓子。
她記不清了。
準確的說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趕緊找一些花瓶過來插起來吧,別耽誤工作了。”她裝作鎮靜的交代了一聲。
袁欣立即叫人把早就準備好的花瓶都拿過來,這一上午她幾乎一抬眼就看到那幾排被插入花瓶裡的白玫瑰。
他竟然還送白的,呵,俗氣。
不過卡片上還寫著下次送好的。
傅緩心想他到底能送什麼好的,他在送女人禮物這方面好像沒什麼天賦。
不過也好,會送才是麻煩呢。
她怎麼知道他活了快三十年只給她一個女人送過禮物,除了長輩。
不過她要送他什麼呢?
不過……
結婚紀念日是什麼鬼?
他們不是早就在年後離婚了嗎?
傅緩絞盡腦汁沒想到送他什麼禮物之後雙手扶額,真是服了自己的記性,也服了他的記性。
所以簡行等了一個上午也沒等到她的一條資訊,中午跟顧城一起吃飯心情也差得很,顧城看他悶悶不樂的就一個勁的勸他喝酒,說什麼一醉解千愁。
簡行喝了兩杯就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