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緩看了眼對面他的車然後條件反射的搖頭。
簡行沒辦法,把煙含在唇間,然後利落的脫衣服給她披在肩上。
“我不要,你發燒剛好沒幾天。”傅緩在他把衣服搭在她肩上之前立即抬手去推他。
簡行只是冷眼看她,然後強硬的把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將她包裹住。
傅緩拗不過他便不說話了,然後又站了一會兒她抬眼看了看漫天的繁星:“不早了,明天還得上班。”
“還是很忙?”他問了聲,一根菸抽完沒一分鐘他就又捏了一根點燃。
“是挺忙的,而且挺冷。”後面自然說的是此刻的天氣問題。
“所以為什麼不跟我上車?”他問了一聲又抽菸。
傅緩抬眼看著他抽菸的模樣,是很帥,又很讓她著急。
“你現在每天抽幾包煙?”
“兩包。”
“多了!”
簡行的聲音很低,很淡,所以傅緩的也一樣。
簡行轉頭看她:“你想管我?”
“你不想我管你嗎?”她轉頭看著他。
哪怕他們不是夫妻了,但是對方好像還是覺得跟以前一樣,能干涉對方。
他低了頭又抽了一口,沒回答算是預設。
傅緩就也看著前面,她已經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晚過來找她。
想念有時候是很奇怪的,就突然的想要跟那個人見面,很難壓抑住那種感受。
所以簡行現在站在她家門口。
傅緩低著頭站了會兒,然後把他的外套脫了下來:“不冷了,趕緊穿回去。”
她踮著腳給他把外套好不容易披上。
簡行沒動,只是垂著眸望著她擔心他的樣子。
“傅緩!”
“嗯?”
她抬眼,撞進他漆黑的鷹眸裡。
她沒得到回應,他只是那麼直直的望著她,像是這一眼是一萬年。
前世今生,來世,就那麼一直望著,那眼神裡閃爍著的,是疼痛,是隱忍,是思念又是折磨。
自我的剋制其實並不容易,他甚至是個不願意去剋制的人,尤其是跟傅緩的事情上。
可是她不卑不亢的性子,她那超強的自控力,還有她自成一套的生活習慣,他就那麼一直望著她,想要從她的眼中得知到底該如何抓住她。
“你回去吧。”他突然說了一聲。
她的手抓著他胸口的布料一點點的放開,然後轉頭望著前面:“哦,那你回去的時候小心。”
“嗯!”
他低著頭淡淡的一聲,傅緩低著頭從他身邊經過,回家。
大門自動被關上,她走進去他才轉了身去看她的背影。
她沒有回頭,他抽了口煙後捏著菸頭往車前走去。
傅緩那時候才轉頭,他已經上了車。
如果說他來找她是因為剋制不住的想念,那麼她此時回頭只是因為不捨的。
他的車子走了,她站在院子裡轉了好幾圈才悶悶地進了房間裡。
回到家看到手機上已經顯示十一點半,竟然就那麼一會兒就一個小時了。
抬了抬眉眼,然後躺在床上開始反覆滾。
這一天這樣才算是完整吧?
翌日,陽光普照。
早飯的時候傅緩的心情也不錯,出門的時候還主動當傅國安的司機。
傅國安聽說昨晚大家都躺下後她又出門了,看她的樣子猜測著:“昨晚不會是簡行那小子來找你吧?”
傅緩抬頭看向後視鏡,然後臉上愉悅的表情稍微滯住了一下,之後不說話當預設。
“我真不敢相信那小子到了我們家門口竟然會捨得不進去。”
“他應該進去麼?”傅緩好奇的問了聲。
“按照以往的慣例,他應該是進去並且招呼不打一聲直接上樓找你。”
傅緩沒想到簡行留給她父親的印象是這樣,但是還是沒再說話。
心情還是很好。
傅國安無奈的嘆了一聲看向外面:“緩緩啊,如果兜兜轉轉七八年以後你還是跟簡行在一起,那時候的你會不會後悔現在你所做出的選擇?”
傅緩徹底的安靜,然後認真的開車。
只是心跳稍微平緩了些,不像是剛剛那麼愉悅的。
漸漸地心情越來越靜,靜的周遭的一切聲音都逃不過自己的耳朵,連同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