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階的時候傅緩的臉色漸漸地變的嚴肅起來,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倒。
中午的飯局多喝了幾杯,她覺得有點頭暈目眩,送走各位領導後她臉上的疲倦漸漸地現了出來。
因為昨晚就沒睡好,今天又一直在開會,工作,整個中午都在那個雅間裡吸著二手菸,喝著不怎麼爽口的酒。
傅緩覺得男人的口味還真是跟女人的差別很大。
她突然想到簡行也愛喝酒,他喜歡的口味是?
嗯,她知道的,上次他叫人送了一大箱酒回去還是她籤的字。
三天後她開始往房子裡添置傢俱,傢俱跟他的不太一樣,她的信用卡真的刷爆了,然後就把信用卡賬單發給他,附上三個字:請報銷。
不到半個小時,她的信用卡里被打了五百萬進去,她震驚的看著信用卡餘額然後立即給他打電話過去:怎麼這麼多?
“還沒吃飯。”他淡淡的一聲。
傅緩正在自己房子裡,然後出門就是他家。
嗯,一點也不想分居了,只像是分了個房間。
她又在給他煮飯,這周的第一次。
簡行坐在那裡端著酒杯喝著,順便偶爾看看她煮飯的樣子。
傅緩忍不住跟他講賬單的事情,他就聽聽根本不在意。
“我賺了再還給你。”
終於過了這麼多日子以後,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笑了笑。
傅緩簡直不敢置信,還以為自己眼睛出了毛病。
“如果靠你的工資大概你這輩子也不用還了。”
“誰說的,過些年我會是公司的老闆。”
簡行又笑了笑,仰頭將自己酒杯裡的紅酒緩緩地全都喝光。
傅緩尷尬的又繼續去煮飯,反正自己不想那麼早接管公司,所以還他錢那件事大概真的要過很多年,也怪不得他會笑了。
“你最近很忙?”他突然又問了聲。
“也還好!”
他抬眼看著她說也還好,她明明皺著眉,像是被一些瑣事所困擾。
但是她既然說也還好他就不再多問。
他很討厭她這樣,明明不好還說好。
他討厭她不跟他說實話,討厭她在他面前裝著那麼從容的。
“什麼時候搬過來?”吃飯的時候他問了句。
“過陣子,剛剛刷過牆要晾一晾。”她想了想柔聲回道。
“早一點搬過來會死麼?”
他卻一聲就把她嗆的想要殺了他。
嘴巴就不能不那麼毒麼?
“那倒是不至於,不過我怕過來太早被你毒死。”她生氣的對他說道,眼神也銳利了一些。
簡行卻還是那樣似是嘲笑的笑了笑,然後喝了些酒,吃了些菜。
傅緩想跟他生氣,但是他說話雖然毒,吃的卻很多,所以她只好讓自己不要跟他生氣。
只是她抬眼的時候才發現,那一瓶紅酒幾乎都被他喝光了,她杯子裡那一杯根本沒怎麼動。
“少喝點。”他倒酒的時候她小聲提醒了一聲。
“你還管我?不是怕被我毒死麼?我先喝死了就沒人毒死你了。”
“那可不一定。”
傅緩實在是不想跟他這麼聊天,真的是傷肝傷肺的厲害,但是又不得不承認某些事情。
他凌厲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後眯著眼問她:怎麼了?
“沒事啊,我就是覺得說不定哪一天我也像是黎恩那樣出個車禍死了呢。”她笑了聲,然後也端起酒杯喝酒。
他皺起眉,就那麼不悅的望著她。
“你說我如果出了車禍死了,會是命短還是被人為?”
她放下酒杯的時候順便問他,臉上淡淡的笑意卻這擋不住她眼裡的悲傷。
“傅緩!”他冰冷的一聲叫她。
“開個玩笑,吃菜。”她笑了笑,然後拿起筷子吃菜。
“誰跟你說了什麼嗎?”他皺著眉問她,很嚴肅的。
“沒有啊,只是隨便說說嘛,正好說到生死的問題。”她笑著,一副開玩笑的樣子,也不抬眼看他了。
簡行不信,如果不是有人跟她說了什麼她絕不會突然的說那種話,她不是那種輕易把生死掛在嘴邊的女人。
這一刻他心裡生出某種不好的猜測,然後放下了酒杯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傅緩垂了眸,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情真的是被他搞的糟糕透了。
周曉靜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