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身孕,而且最近一直在為家裡的事情操心,我們還是自己解決吧?”
“除了她還有誰有辦法能讓悅悅消停?”
周曉靜想了想然後轉頭看她老公,這個惡人她做不好的,不管她願不願意做大概都鎮不住潘悅,但是她老公只要肯,還是可以的。
傅國安無奈的嘆了一聲:“你看她穿好衣服沒有?這深更半夜的我總不能這麼上去跟一個丫頭談話。”
周曉靜看向旁邊的阿姨,阿姨點點頭傅國安才上了樓。
傅國紅還在抱著她安撫呢,雖然她的安撫只會讓潘悅更加癲狂。
“你出去,我單獨跟悅悅談一談。”傅國安站在門口冷冷的睨了傅國紅一眼,不似是平時的冷漠更多了些鋒利。
“現在還有什麼好談的?”傅國紅沒看清他的眼神,又多說了一聲。
“讓你出去你就出去。”傅國安不耐。
傅國紅這才看清他冷冽的眼神,不得不鬆開自己的女兒出去。
潘悅縮在床上不敢動,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膝蓋頭也不抬。
傅國安稍稍走近,還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聲。
潘悅聽著那一聲嘆息更是將自己的身子縮了縮,傅國安無奈的在她房間裡徘徊了幾分鐘,他是真不想開這個口。
本身他也只是想做個表面上看上去還挺大方的舅舅,哪裡想的到有一天會演變成這種局面。
這母女的貪得無厭讓他們的家庭關係差到了極點。
“悅悅啊,你要是為了這件事打算把咱們這個家拆了,那我這個當舅舅的也只好把你跟你媽一起轟出去了。”
他低著頭站在隔著她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像是往日在生意場上那般的看似有情道是無情的。
潘悅只是豎著耳朵聽著,人卻是半點動靜釋出出來。
“你受到了傷害全家人都很擔心你,也很想將兇手抓出來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可是你這一天把家裡鬧得天翻地覆,你外公又血壓不穩,如果你執意覺得摔摔打打才能發洩了過癮了,那舅舅可以給你另擇一個房子,給你擺滿各種小玩意讓你儘管摔摔打打,但是你絕不能再在這個家裡繼續這麼瘋下去。”
潘悅稍微抬眼,傅國安剛好抬眼看她,那敏捷的目光看在潘悅眼裡立即就成了萬箭,她立即低了眸然後緊緊地抱著自己不再抬眼。
“你不用在我面前裝可憐,你若是再鬧的厲害了,或許精神病醫院的工作人員會很樂意來接你過去他們醫院住一段日子,——我保證。”
“不,我沒有精神病,不要讓他們來帶走我。”
“所以你是決定安靜下來了?”傅國安又低聲問她。
潘悅不吭聲,只是用力的低了頭。
“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這一天你這屋子裡已經打掃了三次,暫時你的房間裡除了床不會再有任何擺設,你沒有怨言吧?”
潘悅用力的搖頭,她怕的是她舅舅會將她送到精神病醫院去,她以前沒覺得她舅舅有什麼可怕的,但是剛剛他那看似昏花的眼卻有著她不曾看到的殺氣,把她著實給嚇住了。
他不像是外公那樣愛高腔說粗話,但是他的話一說出來平靜中卻帶著一種讓人不敢違抗的力量。
傅國安走了,叫了人去給她房間裡重新打掃,白天裡傅國紅找人又給她擺進去的小玩意都碎了,地上亂成一團不要緊,關鍵是那些個值錢的小玩意讓家裡打掃的人都很心疼,大家一邊打掃一邊心裡可惜。
總覺得東西比人更貴重。
後來真的沒人再去給她房間裡擺放東西,只有一盞燈,一空蕩蕩的床。
她縮在床上不敢亂動,各種原因,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次,總之眼睛已經腫的要睜不開了。
傅國紅早上就站在樓上對阿姨們喊:“你們怎麼回事?表小姐的房間裡空蕩蕩的像什麼話?趕緊弄點小玩意擺進去,張姐你再出去買點鮮花回來,屋子裡一點人氣也沒有怎麼行?”
周曉靜剛好在廚房裡給老爺子倒了水準備喝藥,出來後聽著那一聲只好提醒到:“這也是悅悅願意的結果,再說了你擺進去那麼多瓶瓶罐罐的萬一悅悅想不開砸了罐子要割腕自殺什麼的怎麼辦?”
“什麼?”
傅國紅被她一句話嗆到。
“你別以為我是在跟你說著玩,家裡不缺那點錢,但是要是悅悅真的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看你哭都沒地方哭,悔著去吧。”周曉靜看似好說話的樣子,卻是輕易的讓傅國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