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煩躁的很,她真的很討厭這樣的施壓方式。
可是又將那份煩躁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在長輩面前她不覺的自己有什麼資格煩躁,畢竟長輩也為他們操碎了心。
之後他們走了,簡行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先往回走了。
那一眼淡淡的,似乎是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傅緩心裡氣結,卻發作不得,簡勵笑笑打招呼:“緩緩回家了。”
“好!”緩緩只好跟上去。
“哎呀,你不在家裡住這幾年我簡直不能習慣,你回來後家裡的一切也還是都歸你管?”簡勵說。
傅緩……
心想其實就是我不在這幾年,家裡的事情還不是由管家向我一一彙報麼?
伯父都叫過了,可是這家裡誰見了她還是一口一個少奶奶的。
這都多少年了大家都還改不了口。
而她……
也對這稱呼認了。
卻對這稱呼的另一半不怎麼想認。
晚上她洗過澡在床上看書,他在浴室裡洗澡她的心就一隻忐忑不安著。
這樣捧著書坐在床上好像是在等他上床一樣的感覺。
她放下書然後躺下,默默地收起那些不該有的情緒想要放鬆點睡覺。
但是眼睛怎麼也閉不上,似乎下意識的就是要等他。
但是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現在心情如何,直到聽到浴室的門被開啟,他從裡面走出來。
那走路聲很輕,可是她就是聽的一清二楚,每一步都是。
之後身後陷下去一些,他掀開被子躺下,傅緩默默地閉上眼,當時心裡有那樣的衝動,叫他自己蓋一條被子吧。
但是最後還是一聲不吭的側躺在那兒裝睡。
簡少上床後就關了燈,接下去躺在她身邊並沒有碰她。
傅緩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不敢回頭看他。
雙臂在枕頭上摟著後腦勺,漆黑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盯著屋頂的燈具。
後來他轉頭看了一眼她的側影,似乎是覺得她該真的睡著了,然後才悄悄地靠了過去,手臂橫在她的胸口。
傅緩本能的身體僵硬住。
簡行似是有所發現,稍微抬頭去看她一眼,然後又輕輕地躺在她身邊,繼續摟著她。
大掌就那麼緩緩地朝著她的小腹覆上去然後輕輕地撫摸。
靜謐的夜,她後來在他溫暖的懷裡睡著。
不過這時候其實已經不怎麼需要被溫暖了,畢竟都過了五一了。
第二天她早早的就去了公司,早飯都沒吃。
爺倆在家吃早飯的時候簡勵比簡行還落寞:“昨晚吵過了?”
“沒有!”簡行頭也沒抬,邊吃飯便說了一聲。
“那這是怎麼回事?”簡勵看向旁邊空著的位子。
“她忙。”簡行敷衍了一聲。
“你好好哄哄嘛,一個大男人有什麼放不下的,你總用長輩逼她,逼急了她只會更不稀罕你。”
“您別管了,反正這次無論怎樣她休想再像是以前那樣說走就走。”
其實他心裡也還是有氣的。
既然已經公告天下她有了他的孩子,既然全世界都已經知道他們重歸於好,剩下的內心深處的一些問題就他們自己解決就好。
“哼,聽說你還請蘇市長他們吃飯了?就為了炫耀你媳婦沒跟別人跑了?”
簡行不說話只是突然笑了聲。
“唉,你啊。”簡勵對自己的兒子也是無可奈何。
他的確是去炫耀來著,幹嘛不炫耀?
就讓那些窺視他女人的傢伙們都看看他簡行的女人是誰家都能勾走的麼?
他簡行的女人,無論過多少年還是簡行的女人。
首長怎麼了?
市長怎麼了?
哪怕是在高階的大戶他就不信他簡行的女人能看得上他們毫分?
五四青年節,簡少到了傅緩辦公室,跟傅緩在裡面叫著勁呢,出門就摟住她對著她樓上的同事說:今天青年節,簡少請你們吃飯去不去啊?
眾人……
老闆的老公請客……
豈有不去之理?
去去去。
傅緩被他摟在懷裡忍不住抬首望著他,他這是又唱的哪一齣?
剛剛在辦公室裡一句話也不跟她說,就跟她對眼了。
現在一出辦公室就不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