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金氏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擋在了平安的面前,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得意,“吆,你也有怕的時候啊,跑什麼啊。是怕你相公知道你勾引未婚男子,還是怕大家看到,就你這樣的貨色還想要進到我們田家嗎?”
平安的眼眸中怒火迅速蔓延,差點兒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給她一記耳光。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田天樂的兩件店鋪已經關門了。”她得意的笑著,那笑聲彷彿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陰冷,可怕,又尖酸刻薄,“別以為隨便是個人,都可以開當鋪的,還打著田家當鋪的旗號,真是不知死活,不知羞恥!”
好不容易忍住怒火,平安的臉上擠出一絲無所謂的笑容,冷冷的看著她,“不知羞恥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幾次三番瘋狗一樣的粘著別人,難道真是不知道臉面是什麼嗎?”
“你!”田金氏被氣到眼冒金星,頓時揚起手來對準平安的臉就是一巴掌,平安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伸手捂著*辣的臉,目光中也滿是怨恨,“怎麼?被說中了受不了了嗎?”
田金氏冷笑著再次揮手。平安冷眼看著她,這次她絕對不會放過她,沒想到她還沒有還手。田金氏的手就被一隻擁有著白皙修長手指的人攥住了。
一襲黑色長袍的田少辰冷著臉捏著田金氏的手,田金氏怒氣一轉。瞪向他,“少辰,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幫我教訓這個臭丫頭!”
平安冷冷的看著他,這個男人是她老公的對頭,原本就已經對他有所懷疑,田家唯一可以繼承家產的就是田天樂。只是因為他是長子所生,又是嫡長子,更是老太太最喜歡的孫子。
他爹不能夠繼承。完全是因為他軟弱無能,老太太不希望以後大權被李氏控制,所以早就已經說過,繼承人為田天樂。
可是若是田天樂不在了,那麼最大可能繼承的就是田少辰,雖然他不是正室所出,可是他卻也是田嚴峻的兒子,算是長子所出。
他也是盯著平安看著,不過目光中更多的卻是疑惑或者說是驚訝,他放下田金氏的手。用一種聽不出歉意的聲音說道,“嫂娘請恕罪,少辰只是不希望您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身份。還請您注意您的形象。”
一席話說完,田金氏這才朝四周看了幾眼,街上的小販,行人無不對她指指點點,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人圍觀了。
她哼了一聲,眼眸中有些躲閃的目光,“我可不想髒了我的手。”說完卻偷偷低聲在田少辰的耳邊說道,“少辰啊,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讓你奶奶知道。”
她不放心的看了看他。如果被老太太知道她在外面如此行事,一定會給她加上一條辱沒田家聲譽的罪名。弄不好幾個月的零花錢都沒了。
少辰點點頭,“嫂娘日後注意點就行了。如果沒什麼事兒還是離開的好。”
田金氏朝四周看了幾眼,人們竟然只是一味的指責她,說她狗仗人勢,仗勢欺人,還有更不堪的話,她雖然聽了生氣,可是在少辰面前,卻無奈不敢發作,只怕傳到老夫人耳朵裡,壞了自己的事情。
人群漸漸散去,平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河邊的,她那不能受氣的性格,竟然能夠忍下她的一巴掌。
她站在橋上看著橋下水中的倒影,好一個身姿婀娜,面容清秀的女子,伸手撫摸著發熱發痛的臉,心裡說不出的惆悵。
為了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是以前,說不定她早就不顧一切的跟她拼了。
可是現在她不想田天樂為她分神,分心。
既然不能夠幫到他,那麼至少也不要拖累他。
可是為什麼,心裡還是覺得難過呢?淚水盈盈而落,那一抹無法釋懷的憂傷,隨著晶瑩剔透的淚水落入湖底。
突然一個影子出現在身邊,她想要止住下滑的淚水,卻欲蓋彌彰暴露在來人面前。
轉過身就走,衣袖卻被拉住,一陣微風吹過,香草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黑色的衣袍在風中翻飛,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一雙意境深沉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一隻手拉著她的衣袖,另一隻手拿著一塊潔白的絲帕。
“擦擦吧,吹了風容易臉花的。”
往日不帶任何情感說話,今日同樣聽不出什麼關心的味道,只是他就那樣捏著帕子伸手放在平安的面前。
“多謝了,不用!”平安婉言拒絕,她不記得他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怎麼會跟來關心她,她只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不想他對田天樂再有機會下手。
袖子越拽,卻被他拉的越緊。
她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