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說完那人就悄無聲息了,等了半天平安才緩緩說道,“可是我不想見到你,希望以後不見最好。”
對方沒有回應,等到她轉身看的時候,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她剛才好像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窗子還微微晃動了幾下,似是有風吹過。
她將房門開啟,追了出去。院子裡空空如也,四周房間的燈也都熄滅了。
他們家第一次所有的客房都被住滿,有種難以名狀的感情湧上心頭。此時她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不能夠過去找爹孃,因為他們不知道正揹著她說什麼事兒,反正她相信自己的爹孃是不會害她的。
或許是對田天樂瞭解的太少,趁著機會加深瞭解吧。
畢竟她一如豪門深似海,爾虞我詐的日子以後多著去了,也或許沒有夫家的允許,她都不能夠常常回來看望他們了,所以爹孃才會多想聽聽田天樂想法吧。
很多時候她是悲觀的。將很多事情往壞的方面想,也有很多時候她又是樂觀的。將很多事情往好的方面想,甚至不好的事情也都想到好。
她來到小時候盪鞦韆的地方。兩顆大楊樹,中間只是她爹用一塊木板,兩根繩子做的簡易鞦韆,看著那個鞦韆她還記得小時候爹爹說的話,“平安啊,小心點兒,別從上面掉下來,蕩得越高摔得越重!”
“這麼晚了還不睡,自己的床還睡不習慣嗎?”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平安嚇了一跳,一晚上本就驚魂未定,“你能不能別這麼嚇人啊!”
“我嚇著你了嗎?你的膽子也太小了,怎麼配做我大哥的女人。”
田少辰冷著臉看著她,那目光冰冷的比冬日的寒冰還冷三分,那摸無情讓人看了就能夠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現在的模樣,比起在田家的樣子更加可怕。
“配不配的上不用你管,反正他才是我老公,就算是要說什麼也是他說,輪不到你。”
“說的好,別以為誰稀罕管,如果不是奶奶讓我來,我才不會來這麼詭異的地方。”
田少辰抱著長劍斜靠在牆邊,遠遠的盯著平安。
“詭異?”平安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沒被氣死,“是什麼審美觀念啊,這裡山清水秀,人傑地靈,不可多得的寶地,到你嘴裡怎麼就變味兒了。”
“好吧,算我沒說。”他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只是有些欲言又止,平安明白他想要說什麼,昨天晚上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她知道自己的說詞根本不夠過關。
死了那麼多人,他們要回田家交代,這對田天樂來說也不是好事兒。
“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先別問,我不會說的。”
平安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她知道如果她不這樣說,他一定會問的。
兩人就這樣對峙一樣默默的站著,他果然不說話,可是目光卻片刻沒有移開平安的臉,平安覺得有些內疚,可是卻不想再讓無辜的人受到傷害,她必須假裝一切都是他們看到的那樣。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你就不讓我問,你是心虛了嗎?”
田少辰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他字字緊逼,就是想要知道,“他給大哥的信我看了,如果這個人此前不認識你,只是因為救過你一命,我覺得他沒有必要這樣做。”
平安不明白他的意思,“我覺得應該是衝著天樂來的,所以你不要再問了,也不要再說了。”
“當然,你這種女人怎麼會有人喜歡,他不殺你不動你,完全是因為大哥,這點兒你明白就好。”
說完田少辰轉身離去,他的臥房被安排在跟平安的房間對著的那間閒置房子裡。
平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真的很想衝上去罵一頓,‘新增二少爺,有什麼了不起!’
田少辰走進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關上,看著屋子裡的一切擺設,他有些不習慣。住慣了錦衣玉舍的他,來到平安的家裡,總覺得有些侷促不安。
這間屋子裡的傢俱擺設實在是太過簡單,只是那麼一張桌子,幾張凳子,一張床,就算是客房也太過簡單了。
他將劍放在桌子上,來到床邊躺下,可是他也睡不著,眼睛只是張開著,看著窗子。
平安原來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裡,有個勞力嘮叨的娘,有個大智若愚的爹,還有個聰明乖巧的弟弟,這一家子實在是幸福。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嘴角竟然流露出了笑容,他甚至開始從心裡羨慕這一家子。
雖然老孃嘮嘮叨叨,但是他爹卻只有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