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開始叫錯病人的名字;視力下降,開始佩戴眼鏡,眼鏡的度數逐漸加深,鏡片越來越厚……
如果她可以在急診科多留幾周,一定會發現的,為什麼沒有讓她一直呆在林開陽身邊呢?或許她可以幫到他啊,或許就不是今天的結果了。
遺憾的是不能時光倒流,或許永遠只能是或許。那些已經錯過的她無法挽回,只有更加珍惜眼前這個人。
“昨晚通宵做手術,今天又在這裡熬夜,你有多久沒有休息了?”
白信宇掰著手指算了算,淡笑著道:“不記得了,二十多個小時吧。”
出於工作的特殊性,他們經常要加班,他也習慣了,臉上極少出現明顯的倦容。
安寧側過身子用手輕撫他的臉,“等明天確診之後再想辦法,先去休息,好嗎?”
白信宇沒有堅持,拉著她站起來,“聽你的。”
這一夜安寧睡得極不安穩,蜷縮著身子背對著白信宇,難得的是他一直配合著她的姿勢,像蝸牛的殼一樣吸附在她背後,給她添了不少安全感。
第二天三個人都請了假,陪林開陽去看眼科。
看診時安寧也想跟進去,被林開陽擋在門口,他的手很涼,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你這丫頭毛毛躁躁的,到時候我還沒怎麼樣你先哭了,讓人看笑話。給我老實呆在門口等著!”
“可是……”
白信宇無聲地衝她點了點頭,目光中傳遞的能量一如既往。
“好吧。”安寧用力擁抱了一下林開陽,在他耳邊小聲說:“師父,無論結果怎麼樣,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你還有我們。”
林開陽愣了一會,然後用力回抱住安寧,低頭將臉埋進她的肩窩,哽咽道:“別怪師父以前對你嚴厲,謝謝你安寧,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陪著我。”
兩個人擁抱了好一會,鬆開後林開陽深吸一口氣,對白信宇打趣道:“我先前還在想你怎麼看上一個丫頭片子,現在發現你小子眼光真好。”
白信宇也笑,“怎麼,嫉妒?她可是我的。”
林開陽仍然維持著陽光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