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聽到護士走進來的腳步聲。
她抬頭望向點滴瓶,見還有大半瓶,“請問有事嗎?”
“你進來時看到門外有人嗎?”
護士疑惑地隨著傅染的視線望向門口,“沒有啊。”
“幫我把針頭拔掉。”
“還有半瓶呢。”
“我有急事,快點。”傅染話語未落定,把被子掀至旁邊,兩條腿穿上了拖鞋。
護士拗不過她,只得上前幫她把點滴針頭拔去。
她匆忙往門口方向走去,由於高燒人還很虛弱,傅染扶住牆壁挪到走廊,除了偶爾來回走動的幾名護士外,連個哪怕是病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傅染不死心,又順走廊找一圈。
“你還病著呢,不要命了是不是。”追出來的護士見她站在樓道口吹風,“要有個好歹我們擔待得起嗎?”
“你真的沒見到有人進來,他經過護士臺帶著個氫氣球。”
“沒有沒有,趕緊回去。”
傅染被護士強行帶往病房,進門口的瞬間她回頭望了眼,難道真遇見鬼了?
範嫻拎著水果走入病房,給傅染洗了個梨,“房間裡怎麼會有氣球,哪裡來的?”
“我也不知道。”傅染乖乖半躺著打點滴。
範嫻把水果一塊塊切好,用牙籤叉起送到傅染嘴邊。
“媽,你在醫院外面的水果店買的?”
“對。”
“那……你看到明成佑了嗎?”
“成佑,沒有啊,”範嫻掩飾不住吃驚,“小染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是不是你們之間還有什麼?你可別……”
“媽,”傅染打斷她的話,“不是,我剛才去廁所,在窗戶裡看到個背影覺得跟他挺像。”
“是麼?”
傅染吃了口水果,將話題扯開。
護士進來換點滴瓶,傅染讓她把氫氣球拿出去給住院的小朋友。
在醫院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高燒有所下退,傅染配點藥回家休養,她把門反鎖後拿出手機,找出昨晚收到的彩信。
按照原號碼,她回覆簡訊,“你想怎樣?”
直到半天過去仍不見對方回答。
傅染不甘心,重新編寫,“我希望你能把照片刪除,這涉及到我的**。”
這樣私密的照片落在別人手裡,無異於被人扼住咽喉,隨時都要擔驚受怕。
而傅染的倒黴事遠遠不止這些,果然如她所料,好的不靈壞的靈,自從MR公開寧肯不要宣傳儀式都不肯將就FU的訊息後,她半個月來一樁生意都沒談成,明錚偶爾會給她介紹,但除非塹堃自己內部,否則去了也是白去,被MR嫌棄過還有誰敢用?
傅染坐在辦公椅內,20平米左右的辦公室主要以青藍冷色調為主,實木花架陳列出各項獎項以及FU承辦活動所拍攝的照片。
傅染把一支黑色簽字筆在指間轉動,她另一手撐起下頷,出神地盯著某處。
“叩叩叩——”急促敲門聲打斷她的思緒。
一名女老師不等她開口率先推開門,“小染,有幾位家長過來鬧事。”
“鬧事?”傅染丟掉筆,一邊跟女老師往外走一邊詢問情況,“怎麼會這樣?”
“有個女大學生昨天在這練舞時扭傷腳,送去醫院看過也沒什麼大事……”
“我記得,不是免了這學期的學費作補償嗎?”
“昨天我和靜子把她送回家時她家裡人還好好的,今天卻帶人來鬧,說影響孩子以後談戀愛找工作什麼的,要我們賠償精神損失費!”
“過份!”傅染氣結,練舞扭傷是家常便飯的事,要一點點小事都鬧騰上天,她這工作室還要不要開了?
來到練舞室,好傢伙,三個彪形大漢加一個悍婦。
教課的另外兩名老師嚇得躲在旁邊不敢說話。
“這家舞蹈室是你開的吧?”為首的悍婦衝上前,“我女兒在這扭傷了腿怎麼算?她今後的前途又怎麼算?”
“那你的意思呢?”
“十萬塊,一分不能少!”
傅染冷笑,“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報警驗傷。”
“你是沒有誠心要跟我們談了?”悍婦眼睛掃到旁邊的桌椅,衝過去雙手把桌子掀翻在地,“你要不給我個說法,今天我把你這全砸了!”
“小染!”跟在她身後的老師害怕地扯了扯她袖口,“怎麼辦?”
“涼拌!”傅染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