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會覺得我殘忍,但這是我必須要逼你做的決定,犧牲別人總比犧牲自己好。”明錚拿起筆龍飛鳳舞寫下自己的名字,“MR的意圖很簡單,想要你。”
羅聞櫻豈能猜不到,“他們確實和我談過。”
“所以,得不到情願毀掉,我倘若真拿你開刀,你走出塹堃再沒有哪家公司會敢用你。”
羅聞櫻想到被他們無辜推出去的人,這個社會真是現實得令你不得不低頭,她走出辦公室,棘手的問題還在等著她。
明錚才不會笨到去做得罪人的事。
傅染依約來到餐廳,顧燁丞點了菜,體貼的給她倒滿飲料,傅染心不在焉,應該說不知道怎麼開口。
“來,嚐嚐這水晶蝦。”
傅染用筷子輕撥幾下,完全沒有食慾,“顧燁丞,有句話我必須和你說清楚。”
“怎麼了?”
“我們還是別繼續下去了吧。”
顧燁丞有些驚愕,“為什麼?”
很簡單,傅染放下筷子,“處不來,感覺還沒有到。”
“說話可真是直接,”顧燁丞沒有表現出惱怒,“說不定處著能有感情呢?”
“要真能日久生情還能等到你嗎?”說著,一道人影兀自拉開椅子,傅染看到坐在她斜對面的明錚,她感覺頭越發的疼,真是哪都有湊熱鬧的人。
顧燁丞還算客氣,跟明錚攀談了幾句。
“小染,你想清楚了嗎?”
“燁丞,對不起。”
感情的事強求不來,既然傅染直截了當開口,顧燁丞也不好勉強,還算頗有紳士風度的離開了。
明錚拿起一隻筷子往傅染頭頂敲,“當言情小說呢,好歹還有我這男主在這守著,什麼時候輪到男二男三了?”
“哥哥,”傅染推開他的手,“你實話實說,我之前好幾次相親被莫名其妙破壞,是不是你?”
“有那閒心思還不如考慮我。”
“也就是說你承認了?”傅染往碗裡夾菜,“你也真無聊。”
也對,她每次相親失敗,且敗得慘兮兮的時候明錚都會出現。
“我不忍心看你病急亂投醫。”
前一刻還在說笑,傅染眼見明錚接了個電話,嘴角的笑意顯而易見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滿潭陰戾,“你再說一遍?”
傅染嘴裡咀嚼的動作也放慢。
明錚面色鐵青,拿著電話的手背青筋繃起,“在那等著,我馬上過來。”
“出什麼事了?”傅染急忙問。
明錚推開椅子一句話沒說就大步往外走,傅染拿起包生怕他有事急忙跟去,她坐進明錚的副駕駛座,一路上男人都沒再說話,手握成拳頭後抵住下頷,時不時又心浮氣躁把車開得飛快。
車子緩緩駛入墓園後,又發飆般狂奔,傅染這才認出是明雲峰安葬的地方。
未見其人,遠遠已先聞其聲。
車子轉彎來到林蔭小道前,傅染看到趙瀾和司機站在一輛香檳色賓利車前,趙瀾神色慌張地拍向車門,“求求你,別這樣,讓我見見他!”
明錚將車飛速躍過去,突地輪胎越過路牙石,他一個急剎車,推開車門後大步向前,傅染跟著明錚來到賓利車旁。
“媽,怎麼回事?”
“明錚,你爸爸的骨灰……我再也見不到他了,你讓她別把他帶走!”
深色玻璃緩緩下降,露出李韻苓畫著精緻妝容的臉,她摘掉墨鏡,視線自幾人身上逡巡,“趙瀾,雲峰是我丈夫,我想把他帶去哪不用經過你吧?”
傅染站在明錚身側,看到李韻苓拍拍身邊,她垂首看到個嶄新的黑色骨灰盒,趙瀾哭著要彎腰進去搶,李韻苓隨手將骨灰盒放到另一邊,“我會給他找個安靜的地方,他活著受你騷擾,死後……你別再想見他一面!”
“你——”趙瀾兩手緊握住車窗,“你憑什麼把他帶走?這塊地方是他生前選定的,你沒有資格。”
“我沒資格你有資格?”李韻苓不怒而笑,她譏誚反問,“我憑什麼,就憑我是他妻子,這點足夠了麼!”
傅染不覺有一種悲傷的感覺溢滿全身,明雲峰死前承認他愛趙瀾又怎樣?他給不了趙瀾名分,在世俗眼裡,趙瀾還是個受人唾棄的第三者,不論相愛與否,在明雲峰死後,李韻苓就是能利用她原配的身份行使她該有的權利。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會讓雲峰死不瞑目?”
“雲峰也是你叫的?”李韻苓口氣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