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男人的呼吸聲變得沉重,他手肘撐起上半身,把交扣的兩手放到傅染跟前,“記得嗎,以前我們在做的時候我喜歡這樣握住你的手。”
他動作驟然一緊,傅染感覺五指骨頭被擠壓到疼痛,她用力想起身,明成佑先一步躺回去,再度將傅染牢牢禁錮在身前。
她想,她剛才的流氓是罵錯物件了。
“傅染,別怪我之前對你心狠,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當初那份遺囑無異於在明家掀起軒然大波,你可能自己都意識不到我多想你留在我身邊。”
他星目半斂,眼裡的深邃沒人能讀得懂。
深深淺淺的呼吸聲交錯,傅染噤聲,不知道在這個時侯她應該做出什麼回應。
頭頂的燈泡突然閃了下,眼前變成漆黑一片。
傅染感覺到她的臉被一隻手扳過去,臉上有熱源襲近,嘴唇碰觸到溫軟,明成佑另一手摩挲至她頸後,她白皙的頸部向來敏感,男人湊過去親吻。傅染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很重,有力道推開她的上衣進入體內,他舌尖吻著她的嘴角,想要邀她共舞,無奈她不善主動,明成佑撇開忍耐,懲罰性在她嘴上重重咬了口,趁著傅染吃痛間隙深吻。
靈舌掃遍她檀口內的每個角落,傅染的手握住明成佑臂膀,推也推不開,身體對他沒有強烈的排斥,這種汲取,是傅染自己都沒料想到的。
明成佑躺回她身側,傅染趁機背對他,她雙手環在胸前呈保護狀態,男人胸膛貼過來,手掌扣在傅染腹部上。
她呼吸變得小心翼翼,肩膀端起,明成佑掌心在她腹前輕揉,“MR慶典上我讓你丟人,當時是不是恨不得咬掉我一塊肉?”
“你假公濟私。”
耳畔傳來笑意,“傅染。”
她有些怔神,迷迷糊糊點頭,“嗯。”
“在我落魄的時候,我想咬掉很多人身上的肉,前面的二十幾年我被捧得太高,以至於摔下去時才會毫無防備。我沒祈求過有人能拉我,但想來還不至於被人踩一腳那麼慘,事實上,等著踩我的人都排著隊,他們之前一張人皮,之後一顆狼子野心,”明成佑伸手輕撫傅染的腦袋,“我想,我回到迎安市就要一個個把他們都踩回去。”
他聲音中透出的陰冷,讓人不寒而慄。
“但是對你,”他埋首親吻傅染頭頂,“我哪裡能捨得。”
傅染心頭莫名一動,她沒開口,明成佑瞭然於心,卻仍說道,“睡著了?”
她索性裝睡,當做沒聽到他的話。
明成佑把她抱在懷裡,一條手臂枕在她腦後,讓她能儘量睡得舒服。
傅染微微睜開眼,擔心焦慮的心情也隨之平復,倦意襲來,她聽到明成佑的呼吸聲也趨近平穩,她安心地閉起眼睛沉睡過去。
明成佑放在傅染腹前的手掌逐漸收攏緊握,眼裡的漠然蓋過之前的溫和,一雙眸子更是陰寒沉澱。
集體租住的地方早晨很鬧,有人大聲說話,也有接水淘米的聲音,明成佑睜開眼睛,傅染還在睡,五官柔美的猶如初生嬰孩,她呼吸均勻,散落的髮絲垂在頰側,明成佑伸手拂開,傅染立馬驚醒。
她蹭地起身,明成佑手臂失去重力,立馬感覺到痠麻。
傅染攏好頭髮,“幾點了?”
“早著呢。”
“你的手沒事吧?”
明成佑伸手示意傅染把他拽起身,她扶住男人臂彎,旁邊屋子不見有何動靜,兩人在房間乾等了一小時,直到外面聲音全部消失,該上班的都去上班了,房間的門這才被開啟。
“怎麼樣,能放我們出去了嗎?”傅染上前。
兩名彪形大漢往門口一站,後頭走來的男人手裡捏著傅染的手機,“有個電話從昨晚一直打到現在,30幾個未接電話,顯示是你哥哥。”
傅染忙擺手,“我沒有哥哥,你們應該查到我是獨生子女。”
男人朝另外兩人遞個眼色,“那是誰?情哥哥,”他曖昧地望向明成佑,“這人又是你的誰?”
“你們只需要拿到錢放我們離開,支票給了你還想怎樣?”
“拿著支票去銀行風險太大,這樣吧,既然是你哥哥肯定也是有錢人,讓他拿三百萬現金過來,照片我交給他也一樣。”
“不可以!”傅染想也不想拒絕,“他和我毫無關係,我的事他也不會管。”
“是嗎?”男人將信將疑,“會不會管只有打過電話才知道。”
傅染衝上前,被守在門口的男人一把推到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