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敢得罪塹堃呢,真是吃飽了撐得在這白等。”
傅染回頭望向會議室,陽光灑出一片冷冷清清,令人心寒。
安排完工作後,傅染開車離開,經過公司門衛處,轉彎出去看到一輛車緩緩進入。
她一晃眼,也沒看清楚車牌,只覺有些熟悉。
明成佑白等半天,明知是這種結果卻不得不留在這受人白眼。
倪秘書走出會議室,方才的秘書快步走來,“你去哪?”
“既然朱總不想見,我們回去總行吧。”
“等五分鐘,朱總馬上到。”
倪秘書一溜煙衝入會議室,“朱總總算來了。”
明成佑眼底波瀾不驚,若隱若現透出的厭煩令倪秘書好不容易盼來的明亮再度覆上一層陰霾。
也是,她從前跟著明成佑,走哪不是風風光光等著被人捧,幾時需要見別人一面還得等半天?
會議室的門被開啟,走進來的卻不是他們要見的人。
明錚背光而立,吩咐跟來的人在外面等,他信步走進去徑自坐上首位。
明成佑讓自己的助理和倪秘書也出去。
明錚抬頭望向四側,話裡不無諷刺,“沒想到你會屈尊來這樣的小公司。”
“塹堃起步初期也需要這種小公司的生意。”
明錚兩手交扣壓住桌沿,“我要是你,絕不會選擇孤注一擲,他留給你的錢不少足夠你衣食無憂過下半輩子,何必呢,塹堃在我手裡只會比以往更好,每年的分紅也夠你們母子吃喝了。”
明成佑望著眼前這個跟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從你踏進明家的那刻起,你心裡就在盤算著塹堃易主的這天吧?”
明錚攤開手,笑得從容,“你憑什麼又跟你媽一樣,認定塹堃遲早是你的呢?”他淡冷的眸子瞥嚮明成佑,“就因為我是私生子?我跟他有血緣關係,至少這點不可否認。”
算不得多大的會議室內擠滿嗆人的火藥味。
倪秘書焦急地站在外頭等待。
“當然,我只能說是我們估算錯誤,但你以為先一步在墓碑上刻著你媽的名字,身份就能倒置過來?能給她名分的不是你,就算真能葬在一起又怎樣?誰人不知明家的女主人是我媽,而說起她,不過是個第三者而已!”明成佑右手揮開倪秘書給他準備好的資料,兩人劍拔弩張,撕開偽裝誰都懶得再裝親近。
“不准你再這樣說一句!”
是人都有軟肋。
明成佑手指在桌面輕輕敲打,這無異加重了明錚的煩躁。
“我勸你一句,既然拿到了塹堃就好好守著它,該屬於我的,我會一分不差奪回來。”明成佑話語落定,指關節陡地在桌面重擊一下。
明錚推開椅子,站在窗前眺望,“你知道我為今天付出過多少東西?”他眼神透出片刻迷茫,“要不是為了塹堃,我跟小染何至於等到今天?”
明成佑揚起眉角,眼底鋒芒盡顯。
“我跟她認識時她還不是傅家千金,我也有自己的生活,突然有一天我媽跟我說,要我回去明家,我不肯,當時我沒想到向來柔弱的她會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找到傅染,卻說不出離開的理由,以至於之後一次次眼睜睜的看著我和她錯開,”明錚轉過身,一道厲色刺嚮明成佑,“我真後悔,那晚沒要了她!”
明成佑緊咬下頷,耳根處肌肉繃緊,卻仍沒讓怒意迸發出來,他莞爾而笑,“所以,她終究不是你的,你也知道進入明家後婚姻不能由自己做主,明家不會允許門不當戶不對的事發生,你既然選擇了明家兒子的身份,何必怪命運對你不公?”
明錚只是沒料到,尤染會成傅染。
“所以,我要把整個明家握在手裡,我現在去找傅染,她的心對我沒變,我們還不晚。”
一針找準時機刺入明成佑心口,傅染離開時的那句不愛成了他的心病,久治不愈。
“從我踏進明家大門那天起,我就沒相信過任何人,”明錚口氣放得平緩,似乎在講述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李韻苓眼裡的排斥和厭惡我豈能看不到?她明著處處維護我背地裡卻給我使絆子,跟羅家聯姻她張羅的起勁,難道我真看不出她的不情願麼?”
“那又怎樣,你私生子的身份本來在這個家就沒人能認同。”
“是麼?”明錚兩手撐住桌沿,上半身往前傾,“我們是親兄弟,卻明裡暗裡鬥個死去活來,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我的這層身份?李韻苓接受不了,你也接受不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