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盯向他。
“既然這樣,好,我們有話直說,”柴秘書坐到沙發上,手指熟練地點菸,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來也是風月場的常客,斯文外表下的敗類,“你父親的事很棘手,上頭的意思要徹查,匿名信儘管誇大事情原委,但不少情況還是屬實的,倘若往下追究,說不定……”
傅染在柴秘書對面的沙發坐定,“難道你有辦法?”
“不是我,”柴秘書得意地翹起腿,“另有其人,你也知道,這種事說追究,那它就是件大事,說不追究,屁大的事都不是。”
傅染心生厭惡,但面色未見顯露,“既然事情能解決便最好,也勞煩柴秘書幫忙說幾句好話,將來肯定忘不了您的幫忙。”
“嗨,”柴秘書夾著香菸的手直襬,“我哪裡有這能耐,關鍵還得看傅小姐你的態度。”
“我?”傅染清澈的眸子圓睜,不知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我自然喜歡得個太平。”
“那就好,”柴秘書端起杯酒遞給傅染,她伸手接過,柴秘書見旁邊沒人,他壓低聲音報了個名字,“你認識吧?”
傅染微驚,依稀從傅頌庭嘴裡聽過,新聞報道也經常有他的身影,他的官銜比傅頌庭要高一級,在迎安市也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您說,這事他能幫忙?”
“當然,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但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他在酒宴上見過傅小姐一面,你也知道,他二十年前妻子死於意外至今沒有再結婚,但對你可是一見傾心那,所以……”把話說到這,夠明朗的了。
傅染竟生出幾許好笑來,“你說……”
柴秘書見她心領神會,“一個晚上而已。”
傅染放下手裡的酒杯,“我怎麼才能相信你說的話,換種說法,怎樣才能證明你真是他的秘書,或者他不會事後反悔?”
“你打個電話給你父親就能知道真假,一旦他答應過的事,放心,絕對能成。”
見傅染不說話,柴秘書趕緊又道,“你想想還能有更好的捷徑嗎?這可關係到傅家的仕途。”
傅染雖猜不到這件事的原委,但怎麼想都覺得滑稽可笑,柴秘書也納悶,一般的反應要麼先是抵死不從哭得呼天搶地,要麼裝作委屈卻依然點頭答應,他還從沒見過這樣冷淡的反應,“難道你不擔心嗎?”
“我比誰都擔心。”傅染口氣落得較重。
“所以?”
“柴秘書,我們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柴秘書一怔,“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我父親現在深陷囫圇是不錯,但並不代表匿名信的事已成事實,柴秘書,你提出這樣的要求更是好笑,整件事荒誕經不起推敲,你說是有人授意,既然這樣,我大可直接去找他也能當面問問清楚。”傅染說完,眼睛直直盯向柴秘書。
柴秘書臉部神色坍塌,“你沒這個意思的話我也只能回去據實說,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傅染聞言,儘管有懷疑但並不敢得罪,柴秘書捱過去,端起先前遞給傅染的酒杯,“你也別太緊張,來喝杯酒放鬆下,我也是為你好。”
傅染接過杯子,只覺哪裡不對勁。
柴秘書手掌託著杯底,眼見杯沿壓到傅染的嘴角。
外面突然傳來說話聲,緊接著門被用力推開,明成佑見到傅染,眉宇間明顯一鬆,他反手合起門大步走去。
目光自然而然落到傅染那杯酒上。
柴秘書見到明成佑,驚得趕緊起身坐回去,明成佑奪過傅染手裡的酒杯,“別人給你的酒你也敢喝,沒吃過苦頭是吧?”
傅染抿緊嘴角,陡然驚醒也覺得後怕。
柴秘書悻悻道,“這是哪裡的話,難道以為我會在酒裡下藥?”
傅染輕扯明成佑袖口,“這位是柴秘書。”
明成佑坐到傅染身側,她挨近他耳邊,說了個名字。
“既然如此,這杯酒當我敬你。”明成佑傾起身,把酒杯遞向柴秘書,柴秘書面色尷尬,神色說不出的怪異,明成佑眼底暗芒湧現,也不說破,只冷冷重複,“柴秘書?”
那三字,竟是咬得極重。
柴秘書不得已接過手,在明成佑陰兀的眸光注意下慢慢將杯口湊近唇瓣,明成佑下巴微揚,睨視的角度望到柴秘書眼底的戰戰兢兢,他脖子一仰,拼命灌下去。
“柴秘書,是吧?”見他一飲而盡,明成佑這才坐回傅染身邊。
“是,是。”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