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口。
傅染拿著包沒精打采走出MR,工作室老師們也知道她這段日子心思都不在身上,林林跟幾人刻意不去打擾她,傅染走到廣場上準備取車,停在路口的一輛房車慢速滑至她跟前。
車門開啟,走出個30來歲的女人,“傅小姐,三少讓我們過來接您。”
傅染心驚,嘴裡的話脫口而出,“成佑現在在哪?”
“您跟我們去後就知道了。”女人示意她上車。
有過上次的教訓,林林她們哪裡敢獨自離開,“小染,沒事吧?”
傅染衝她們回了下頭,“沒事,你們趕緊去吃飯吧。”
她捏緊手裡的挎包,幾乎未作太久地考慮,身子彎下後跟著女人坐進車內。
傅染坐在靠近視窗的位子,眼睛大致掃了眼車內,除去駕駛員和身邊的女人外,倒未見其他人。
車子不復方才的速度,駛出鬧市後,陡然飛奔在高速上,綿延不絕的廣告牌刷地穿過眼角,快到看不清上面的文字,傅染緊張地握緊包帶,心裡的希翼戰勝恐懼,若放在平時,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未必肯上車。
靜寂無聲的車內,女人眼神空洞望向窗外,電話鈴聲響起,傅染如臨大敵般打起精神。
女人拿起後接通,聽著對面人說了幾句。
她把手機遞向傅染,“是三少。”
傅染急忙接過手,顫抖地緊握住手機放到耳邊,兩人俱是沉默,她嘴角張了張,聽到那邊熟悉的聲音流溢位來,“傅染。”
傅染鼻尖酸澀難止,縱然性情薄涼也有失控的時候,她能想象得到明成佑這會必定是淺漾嘴角,因為她聽到了他幾不可聞的笑聲,“讓你上車你就上了,萬一來個綁架,豈不是賣了你還要替人數錢嗎?”
傅染眼睛內溫熱,視線模糊地只看到旁邊女人一個影子,鼻子酸的厲害,有液體自眼角淌出來,“我還管得了綁架不綁架嗎?你去哪了,失蹤很好玩是嗎?你索性以後都別出現了,明成佑,你是三歲孩子嗎?還說什麼跟我重新開始,我……你,”傅染泣不成聲,“我看你壓根沒有一點負責任的態度!”
旁邊女人冷漠的臉露出訝異,這對明成佑大吼大叫的態度,她還是頭一回見到。
電話另一頭半晌不見迴音,明成佑被刺得耳膜陣陣生疼,他很少見到傅染髮脾氣,但她的脾氣,似乎每次都是衝著他在發,“我又錯了。”
傅染抿抿嘴角,說不清是委屈還是什麼,“知道錯每回不知道改。”
“讓司機開快點,我想你了。”
傅染抬手擦拭眼角,沒好氣道,“你自己不會跟他說。”
“我說話他也聽不見。”明成佑聲音夾著些複雜的音線,傅染一顆心總算落定,她把臉靠向車窗,“你現在在哪?”
“在一個挺不錯的地方,你趕緊過來。”
傅染軟下聲音,“輪子又沒長在我腿上。”
“想沒想我?”
“這會是你錯,看我見面怎麼收拾你。”
明成佑話語內淬了笑意,“我知道是我的錯,隨便你懲罰。”
車子一路載了傅染去到碼頭,坐上游艇,約莫兩小時後才靠岸。
她焦急心切,幸好沒有覺得頭暈,跟著女人走出遊艇,傅染這才發現目的地竟是個小島,樹木蔥鬱,微風拂過海面帶來的鹹腥味令人精神大振,女人攙著傅染,讓她跨步。
待站穩後,傅染隨口問道,“這島有名字嗎?”
“佑染島。”
“啊?”
女人面對傅染的滿臉難以置信冷哼聲,“這有什麼好騙人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島上並不像傅染想象中的那般荒無人煙,其實倒像一座極小的城市,安靜而寧謐,三輪觀光車載了她們一路向前,柏油馬路、咖啡屋、酒店賓館應有盡有。
“這是三少之前買下的,現在發展成旅遊勝地,特別是週末和節假日不少人會過來,自助燒烤、結伴出海都是不錯的選擇。”女人抬手指著百米處高聳起的建築,“那是教堂,也有人會過來拍攝婚紗照,甚至在這舉行婚禮。”
傅染仔細聆聽,兩旁有長勢正好的花束穿出籬笆牆外,觀光車停在一幢聯體別墅前,女人帶著傅染下車。
“三少在裡面,您進去吧。”
傅染看著緊鎖的鐵門,“但我要怎麼進去?”
女人攤開兩手,自顧上了觀光車離開。
傅染杵在門口,拿出手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