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明成佑敞開大衣將她裹在胸前,“回家吧。”
汲取到暖意,傅染冷若冰霜的神情也些微散開,明成佑摟住她轉身離去。
傅染的車停在路邊,明成佑沒讓她再開車。
到了車上還怕她冷,明成佑開高暖氣,又將外套披在傅染肩上。
臨到吃晚飯,李韻苓放下手裡報紙,“小染和成佑怎麼還不回來?”
許容穿著防輻射服在看電視,“媽,小染這兩天都讓廚房準備飯菜,她可能去了醫院。”
“又為那尤家人奔波?”李韻苓想到此,將手裡報紙丟向茶几。
許容把電視機音量調輕些,“畢竟也是小染的養母,肯定放不下。”
“有什麼好放不下的?”李韻苓打斷許容的話,“這種人家最該老死不相往來,你也是,以後在路上偶爾遇到也別搭理。”
“噢。”
傅染在玄關處換好鞋子進去,許容抬起頭瞅了眼,“小染,阿姨沒事吧?”
李韻苓掃她眼。
傅染搖頭,“沒有大事。”
她腳步走向客廳,李韻苓示意她坐到身邊,“別想尤應蕊的事了,什麼人什麼樣的命,上天註定好的。”
“媽,我沒想到她,”傅染目光抬起,同許容不期然碰上,“我想到了我媽。”
李韻苓側過頭,看到傅染眼底的黯淡和愴然,有些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吞嚥回去。
她拍了拍傅染的手背,“別多想了,你這兩天都在外面,保姆都快抱不住瀚瀚了。”
晚上幾乎整夜未眠,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向男人伸出薄被外的手臂上,明成佑自身後抱住傅染,她睜著眼睛看向某處,只是沒說話。
明成佑手掌在她肩膀處一下下輕拍。
陡然響起的彩鈴聲令人如臨大敵般有片刻茫然和難以應對的怔神。
許久後,直到第二遍鈴聲響起,明成佑才窸窣著爬起身,他接通手機放到耳邊,“喂。”
傅染豎起耳朵,卻始終再聽不到明成佑的聲音,她翻過身,明成佑輕應了聲,爾後將電話丟向床頭櫃。
“誰啊?”
他垂下眼簾盯著傅染,“徐謙。”
“怎麼說?”
明成佑撐起上半身的手臂收回,他用力抱緊傅染,“許容和她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
傅染閉起眼睛,只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下去。
黃警官手裡的鑑定證書不會有假,徐謙那邊就更不用說了。
這麼久時間她對許容的試探,竟然都是多此一舉,傅染也覺心裡驀地一鬆,是啊,她的想法本來就匪夷所思。
“成佑,你說尤應蕊為什麼被殺?”
“還能為什麼?”明成佑翻過身,平躺後望向頭頂的天花板,“被滅口。”
傅染躺在他胸前,“難道是李藺辰?或者,還有別人?”
明成佑手掌握住傅染的肩膀,“媽當初被推下樓梯後,滿身的傷真是尤應蕊弄出來的嗎?”
傅染不敢想起那一幕,她將被子拉高過頭頂。
許容跟李韻苓到花園裡頭散步,明成佑和傅染還沒下樓,誰也沒有上去催。
“媽,您的腿好些了嗎?”
李韻苓還坐在輪椅上,“好多了。”
許容目光不時看向二樓陽臺,“媽,我今天想出去走走。”
“你在這又沒認識幾個人,要買東西還是讓司機送你吧。”
“我就在附近的商場隨便逛逛,有個小姐妹來迎安市出差,我說好陪陪她。”
李韻苓聞言,就沒刻意去阻止。
許容去樓上拿了包下來,見李韻苓還坐在石桌前,“媽,我前兩天在家無聊繡十字繡,給您繡了個錢包。”
“是嗎?”
許容從包裡翻動半晌,拿出個做好的錢包,“您可別嫌棄啊。”
錢包的拉鍊勾住條紅線,下面帶了塊玉。
許容將玉拿在手裡。
李韻苓面色波瀾不驚,“是什麼東西啊?挺好看的。”
“是塊玉。”
“我看看。”
許容猶豫片刻後將手裡的玉放到李韻苓掌心。
“成色挺好的,哪來的啊?”
“噢,之前在一家玉器店買的。”
許容生怕說了蕭管家惹李韻苓不高興。
李韻苓把東西還給許容,“應該價值不菲吧,趕緊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