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李韻苓揮下手,示意許容別再說下去。
蕭管家推著李韻苓進房間。
明嶸一句話沒說坐在沙發上。
明成佑起身走向餐桌,“讓我看看今晚有什麼好吃的?菜色不錯啊,傅染,過來吃飯。”
見她坐在那沒動,明成佑頎長的身子又折回去,握住傅染手腕將她拉起身,“老二,吃飯吧。”
許容眼眶溼潤,被明嶸擁著走到餐桌前。
蕭管家送完李韻苓後出來,眼見氣氛不對勁便想調和,“這是廚房準備的雞湯,二少奶奶您懷著孕更要多喝點。”
許容目光始終往下壓,明嶸手掌貼向她腹部,“還不舒服嗎?”
“好多了。”
蕭管家將盛好的雞湯端到許容手邊。
明成佑看向餐桌中央的大閘蟹,“吃蟹的季節過了吧?”
“三少,這是有名的蘇州陽澄湖大閘蟹,全部母蟹,出水的晚,據說肉頭很緊。”
明成佑瞅了眼,拿過個個頭稍大的,手一揚,“把那套工具拿來。”
“好。”
所謂的工具,是講究的蟹八件,全部鉑金材質,明成佑接過後便專注地對付手裡的大閘蟹,一句話沒說過。
明嶸自顧給許容夾菜,她本來就沒有胃口,這樣的環境壓抑下越發吃不進去。
“小染,你是不是認定了我是有意的?”
傅染味同嚼蠟,“為什麼這樣說?”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我說的是實話。”
明成佑將手邊的碗碟遞到傅染跟前,她瞅了眼,掩不住驚訝,大閘蟹被極有技術的拆分開,裡頭的肉一段段擺放在碟內,幾乎還都是完整的,明成佑夾起塊蟹黃蘸取些許醬汁遞到傅染嘴邊。
她張開嘴,咬了口。
“好吃嗎?”
果然是黃多肉緊,傅染拿起紙巾抵在嘴角處,明嶸落下筷子,幾乎也一口沒動。
“明嶸,我想上樓休息。”
“好。”明嶸推開椅子起身。
明成佑視線這才望向對面的二人,“老二,這件事你難道沒有解釋的意思嗎?”
明嶸站起的身子又坐回去。
“成佑,這事是許容的錯。”
明成佑笑了笑,“聽聽,你說的謊話連你男人都不信,有些事有些路並不是靠踩著別人才能上去的,你這不是逼著我們兄弟倆撕開臉嗎?”
許容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只想保住孩子,拉攏李韻苓站在她這邊而已。
明嶸自然是向著她的,“成佑,許容固然有錯,但我們倆的關係又豈是這點小事能左右的?”
明嶸想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傅染不是聽不出來。
明成佑神色間已暗藏怒意,傅染今兒受得委屈就想這麼一了百了了?
別人在他身上動刀子他都能攤開身子說沒事兒,可傅染是誰啊,那可是他捧在心尖的老婆。
“要我今天不遇上宋主任這件事你說怎麼收場?老二你們都認定是傅染做了對不起許容的事,也沒人給她機會辯解,這前前後後安排的倒是挺溜啊,就等著我老婆往裡頭鑽,老二,她才進明家幾天旁的沒學會,這一刀刀的倒是很能砍啊。”
明成佑說話是向來不留情面的,這點傅染和明嶸都知道。
許容受不了這樣的言辭,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明嶸適時握緊她手腕。許容掙了下沒掙開。
“她有錯在先,我道歉,但先前小染所說方案的事十有八九也是故意的,成佑,有什麼話都可以明說,以後不必這樣互相防備著。”
說完這席話,明嶸起身帶著許容向樓上走去。
傅染如鯁在喉,目光別向李韻苓緊閉的房門,忽然覺得身心俱疲,她放下手裡的筷子,完全失了食慾。
明成佑筷子夾起塊烤魚放到傅染碗裡,“倘若真像老二說的不用互相防備,我們哪裡還有今天?”
許容回到房間,二話不說趴在大床上一個勁哭。
明嶸焦躁的在房間走來走去,他掏出根菸,想到許容還懷著孕,又沉著臉將才點燃的火星掐熄在菸灰缸內。
明嶸坐到床沿,許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明嶸嘆口氣,手掌按向她肩膀,“別哭了。”
她撐起上半身,雙手抱住明嶸的脖子,“對不起,對不起。”
明嶸掌心貼向她背後,半晌後才捧著許容的臉,“為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