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她完全意想不到這種話竟是出自明嶸之口。
“你,你想殺我?”尤應蕊踮起腳尖,身形完全不及身後的大男人,她目露驚懼,雙手卡著自己的絲巾使勁搖頭,“不要,不要。”
明嶸背對著諸人,“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想要你的命輕而易舉。”
“放了我吧,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明嶸朝那個男人揮下手,“David,放了她。”
尤應蕊和門口的許容心裡皆是一鬆。
男人健碩的雙臂卻猛然使勁,尤應蕊才落下的腳尖再度踮起,許容倒抽口冷氣,尤應蕊仰起的視線似乎忽然看到門口有人,她張著嘴想開口,面部表情扭曲變形,手指甲狠狠嵌入男人的手背,“放開我!”
明嶸聽到動靜回頭,“David,你做什麼?!”
男人沒有鬆手,許容杏眸圓睜,看到尤應蕊兩隻腳慢慢被帶離地面,她使勁掙扎,人呈現一種奇怪的姿勢扭來扭去,帶血的雙眼緊盯向門口那道敞開的隙縫。
許容手掌撐住牆壁,只覺馬上要斷氣似的,尤應蕊的眼睛好像要在她身上扎出個洞,她胸口悶得難受,看到明嶸站起身大步朝男人走去。“鬆開!”
男人最後猛地使勁,然後將尤應蕊丟出去。
她像個破麻袋似地栽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二少,她必須得死,她知道您太多的事情,一旦捅出去對您也不利。”
明嶸望了眼躺在地上的尤應蕊,“David,我沒想過殺人。”
“她不死,可能死的就是您。”
明嶸轉過身,再也不去看,他疲倦地揮下手,“找個地方處理掉,記住要小心。”
“是。”
許容手掌緊按住胸口,心撲通撲通即將躍出嗓子眼,她悄悄退出一步,貼著牆壁離開這座屋子。
明嶸聽完後,久久地沉默。
他站起身走向陽臺,片刻後,又回到臥室。他坐回床沿,許容抱緊雙肩猶在哭,明嶸臉色稍黯,“既然你都看到了,也知道我是怎樣的人,為什麼還要答應跟我訂婚?”
許容抬起眼,“明嶸,你真的不懂嗎?”
男人只覺眼睛酸澀,他伸手將許容拽進懷裡,“我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
“為什麼會這樣?”許容眼淚滲入他肩頭,“我來到明家,第一眼看到傅染和成佑,我想起尤應蕊死前說的話,如果她和成佑能幸福,是不是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我會不自覺將你做的事怪罪到他們身上,而且越往後接觸,他們的那種恩愛也深深刺痛了我,我害怕你的事情有天會暴露,所以我看不得他們好,我甚至壞心思地想拆散了他們,可現在我覺得好累,為什麼我們都會變呢?”
明嶸手掌撫過許容腦袋。
“所以對尤家格外照顧,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在他懷裡點點頭。
明嶸嘆口氣,“我早該看出你的不對勁。”
“明嶸,我們以後要怎麼辦?”
“我走到這一步,退不回去了。”
“為什麼?”
他緊緊抱住懷裡的女人,“如果早知道,我肯定不會讓你踏進來一步,也不會招惹你,可事到如今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容容,你只能陪著我錯下去。”
許容難掩嘴裡的哭聲,“你既然知道是錯的,怎麼就抽不了身呢?”
明嶸摟緊了她,便沒再說話。
翌日。
早餐依舊是一大家子人圍著餐桌,瀚瀚有個專門的吃飯家伙,小傢伙往裡頭一坐,也能像模像樣由傅染喂著吃早飯。
許容眼眶通紅,而且黑眼圈很重,魂不守舍坐在明嶸身側。
“容容,昨晚沒睡好嗎?”李韻苓面露關切。
“噢,這兩天睡眠不怎麼好。”許容眯起眼角看向對面的傅染和明成佑,明嶸現在也知道她眸子裡的那抹複雜是因為什麼。許容握緊筷子,回頭朝明嶸抿起淺笑,男人怔了怔,似乎從她眼底看出些什麼。
昨晚他說的話,許容記得很深,是啊,既然不能再抽身離開,只能陪著他錯下去。
明成佑坐在傅染的身側,傅染顧著喂瀚瀚還沒吃上東西,他將盛好的稀飯端到她手邊,回頭衝李韻苓道,“媽,您的腿好多了吧?”
“嗯,好多了。”李韻苓埋頭吃早飯。
“我們搬過來也有段日子了,想跟傅染回依雲首府。”
許容抬起頭看向兩人。
李韻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