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上前,“夫人,今晚在這歇息吧?保重身體要緊。”
“媽,我扶您去房間。”明成佑握住李韻苓的手拉她起身,李韻苓環顧四側,這座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別墅如今卻只落得個空落落的殼子,“成佑,早知有今天,我肯定不會逼你和傅染訂婚,你應該找個真心實意對你好的女孩子。”
“媽,別說了。”
送完李韻苓回房,明成佑叮囑蕭管家讓她晚上找幾個人輪番值夜,李韻苓精神不好,蕭管家本來也不敢睡得太沉。
他手掌扶著擦得蹬亮的樓梯把手一路走上去,每一步都能聽到重複的腳步聲,明成佑轉身望向空寂的客廳、餐廳以及廚房,靜謐而清淨得彷彿傅染方才在這忙碌的場景壓根沒出現過。
推開臥室門,他給傅染買的灰太狼氫氣球由於氣癟後這會被拴在視窗,大大的腦袋無精打采垂到地面。
明成佑倚在落地窗前,蕭瑟身影被拉成一道寥落,肩頭擔了一肩的月光。
傅染關掉燈,房間由於窗簾拉起而看不到一點光亮,她輾轉難眠,壓在頸後的手抽出拿起放在旁邊的手機。
凌晨三點。
她揉了揉眼角,眼睛刺痛,卻怎麼都睡不著。
她以前似乎並沒有發現她有認床的習慣。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傅頌庭在餐桌前翻看手裡的報紙,他頭也不抬道,“塹堃現在是明家大兒子掌權了?”
傅染咬口麵包片,含糊其辭,“嗯。”
“這怎麼可能?”傅頌庭搖頭,“明雲峰是不是病糊塗了?”
“唉,管它誰跟誰呢,反正小染都要和成佑解除婚約了,對了,這件事還得登報,得找個好點的理由。”範嫻冥思苦想,“我們得先發制人。”
“媽,”傅染口氣無奈,“我不介意報紙把我寫成怎樣,況且要解除婚約的是我。”
“好了,他們的事你別瞎操心。”傅頌庭放下報紙,示意範嫻適可而止。
傅染想過出去有可能會遇到記者,但沒想到他們會‘伏擊’在家門口,幾個人相繼將她的車圍住,更有人拿起話筒敲她緊閉的車窗,“請問您為什麼沒有住在依雲首府,難道跟明三少有何嫌隙嗎?”
“還是像傳聞所說的那樣,您幫著明錚爭奪家產,然後打算同他雙宿雙飛?”
“請問,您和明三少會解除婚約嗎?會在這個時侯離他而去嗎?”
現在如若開口只能越描越黑,傅染不顧他們阻攔,踩足油門轟出去,這才甩掉這些尾巴。
陳媽給傅頌庭和範嫻碗裡添粥,範嫻見外面的鐵門緩緩合攏,她抽出溼巾擦拭手指,“沒想到小染能看開,現在成佑失勢,她離開他也是對的。”
“你這人啊,”傅頌庭不同意道,“難道女兒是什麼人你真一點都不明白嗎?當初聯姻她就不情願,這會大半跟她叔叔家女兒的事有關。”
範嫻聞言,細細想來也覺傅頌庭所說的可能性比較大。
火鍋店內,當宋織聽說傅染的意思後吃驚地大叫,“你腦袋沒燒壞吧這時候解除婚約,這瘦死的駱駝好歹比馬大,明成佑哪怕只有5;股權,但名下的財產及公司分紅也能讓他穩當個不愁吃穿的富二代。況且,他長得帥基因優良,你以後上哪找又有錢又有臉又有身材的這麼個男人去?靠靠靠!”
傅染拿出紙巾遞向她,“擦擦你的口水。”
“你個死Y頭,我在掏心窩子跟你說話。”
坐在旁邊不善言辭的秦暮暮也插嘴說道,“這次我贊成吱吱,小染你這決定是不是太輕率了?”
“這件事在尤柚辦理出國的時候我就想過,我跟他的感情還沒有好到能共患難,你們也知道,在我需要他時他尚且能在我背後推一把,我們以後的生活必將活在不信任中,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太累而已。”傅染撈出兩塊日本豆腐分別放入宋織和秦暮暮碗裡。
“唉,你這話也有道理,”宋織撥弄手裡筷子,“不過這明成佑也夠可憐,恐怕他從來沒被女人甩過吧?也是,憑什麼男人甩完女人後,我們就得自怨自艾啊?小染的例子告訴我們,女人也能雄起!”
塹堃易主,意味著明成佑徹底被架空。
各大報紙的頭條均是明錚那張清冷俊臉,在這場豪門遺產的爭奪戰中,他無異於一匹黑馬。
同一時間,傅家單方面發出和明家解除婚約的宣告。
明錚走馬上任的頭一天便是大規模裁員,以往效忠明成佑的人幾乎無一倖免,公司注入新鮮血液,據說都是跟了明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