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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有一回在路上差點撞到你,你不還說他長得好看麼?”聿尊薄唇輕抿,“在迎安市哪個不知明三少?以後,總有機會打交道的。”
陌笙簫似懂非懂點頭,他的事她向來很少管。
“總算看夠了,你還真明目張膽。”
傅染回他一句,“俊男靚女哪個不愛看?”
“吃你的吧。”
色女!
聿尊和陌笙簫是先離開的餐廳,傅染不經意提起,“你會彈琴嗎?”
明成佑慵懶地背部倚靠向後,“那有什麼難的?你不會麼?”
傅染老實作答,“我不會。”
在尤家那二十年,別說學鋼琴,就連想走近摸一下都是奢侈。
“我看方才二人彈得真好,肯定是從小就開始學習,我沒見你彈過,你幾級了?”傅染權當找個話題閒聊,明成佑卻無意於此,“我大哥知道你會跳舞是嗎?”
他陡然把話題扯到明錚身上,這跳躍性思維一般人還真難跟上,傅染不悅地放下手裡刀叉,“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突然想到那晚跳舞時他說的話,他這個人做什麼事都讓人捉摸不透。”
傅染嗓子感覺到癢意,許是這裡溫度太高的緣故,“你不喜歡他是嗎?”
“你喜歡尤應蕊麼?”明成佑神色淡冷而認真地望向她,傅染心口一窒,並不想聽到這個名字,“她和他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他是個私生子,卻堂而皇之出現在我們面前,還要我叫他一聲大哥?真是笑話!”
他平日裡藏得極好,傅染也從未見他在明錚面前有何過激的話,她伸手握住明成佑手背,“好了,我們不談這個。”
明成佑情緒很快掩回去,他回握傅染的手,這個話題始終太敏感。
用過餐,傅染在門口等明成佑結賬,才不過兩小時,放眼望去,地面已結起層稀薄的白色,明成佑走到她身邊,幫她將圍巾攏緊後摟住傅染肩膀往前走。
這系列動作,已是無比自然。
他們去步行街給雙方家長選了禮物,回到車上一看時間,都10點了。
車子經過街口,傅染忙喊了停車。
開啟車窗,外面有賣烤紅薯的小攤。
傅染推開明成佑遞錢過來的手,她選了個最大的紅薯,用黃褐色蠟紙包裹住後塞給明成佑,“這是送你的聖誕禮物。”
“什麼?你也送得出手?”
“不有句話叫禮輕情意重嗎?”
“你要做生意,不是個奸商那肯定浪費人才。”
傅染毫不計較,反正這男人的毒舌本事秉承的一貫作風便是沒有最毒,只有更毒。
車內暖氣正好,寬敞的空間內原本清淡香水味被烤紅薯的味道完全遮掩,明成佑把紅薯分一半給傅染,“快吃,吃完回家。”
他第一次嘗試,吃了一口,發現也不討厭。
至少不像它外表那樣難以入口。
而且明成佑一直都會記得,傅染送她的第一件禮物是半個烤紅薯,還是賣剩下的。
回到依雲首府,蕭管家按例在客廳等候,傅染和明成佑將禮物分別拿進來,蕭管家自然也有份。
客廳一隅擺著架鋼琴,只是從來不見人彈。
傅染興起,拉著明成佑來到鋼琴前,“方才那首曲子真好聽,是蕭亞軒的類似愛情,沒有琴譜你會彈嗎?”
“三少要彈琴嗎?”蕭管家揣著自己的禮物走到二人身後。
明成佑面上有些掛不住,回過身不悅道,“蕭管家,這兒沒你的事,睡覺去吧。”
“好好,我這就去。”蕭管家抿笑離開,奇了怪了,這爺居然要彈琴?
傅染徑自開啟琴蓋,在鋼琴凳上坐下,明成佑見狀只得作陪,傅染手指拂過黑白鍵,雜亂無章地彈動。
他拍掉她的手,簡直糟蹋音樂。
明成佑手指輕落,“哆—來—咪—發—”
有兩下,傅染點頭,“繼續。”
“哆—來—咪—發—”
彈曲子之前是要練練手,“快彈。”
“哆—來—咪—發—”
“……”
傅染嘴角僵了下,“明成佑,你可別告訴我你只會彈哆來咪。”
一語戳中,可又是誰規定他必須得會鋼琴的?
明成佑重重合上鋼琴蓋,騙了人語氣還那麼強硬,也只有他做得出來,“我有的是錢,要真想聽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