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搬入雲水千山,裡面設施齊備,離醫院又近,最主要的是環境好,且保全工作到位,裡面的業主均要憑身份證辦理VIP通行證,進入門口需要刷卡,經過系統認定後方能進去。
宋織被攔在門外,好說歹說可保安目不斜視連看都不肯多看她眼。
打了電話給傅染,她拿了自己的VIP通行證,又填寫好一張表格後才得已帶宋織進去。
宋織把從愛嬰坊買來的大包小包東西放到沙發上,望出去的視眼豁然明亮,別墅採光極好,空間又大,“小染,住在這還習慣嗎?”
“還行,”傅染示意陳媽泡了兩杯蜂蜜茶,“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現在還用不著呢。”
“遲早有天會用到的,”宋織走過去坐到傅染身邊,她盤起雙腿,絲毫不覺得拘束,方才還飛揚的神色這會黯了下去,“小染,暮暮也在問你去哪的事,我來也沒告訴她,經過上次的事後,我心裡總覺得有些疙瘩,我瞞著她,可能也是因為不信任,你說我們之間怎麼會有這一天?”
傅染手裡捧著蜂蜜茶,略微壓下眼簾,“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吱吱,這件事我也不希望別的人再知曉,畢竟多一個人便多一張嘴,世事難料。”
“我明白。”
宋織看到桌上擺著的育兒之類的書籍,“小染,我一直想問你,是什麼原因讓你改變了主意?”
傅染神情淡漠,隨手拿過本雜誌,“吱吱,懷孕幸福嗎?”
“幸福啊,”宋織不假思索道,但念及傅染的情況,一張小臉又垮了下來,“小染,你是不捨得是嗎?”
傅染沒有說話,包括她的朋友家人,以為傅染執意要留,必定是心生不捨,她合起雜誌,百感交集。
她跟孩子以後要擺在什麼樣的位子,她比誰都清楚。
傅染心緒複雜,在她心裡,不留,永遠比留佔據著更大的傾向力度。
她卻掩飾地很好,在任何人面前都未展露過。
尤應蕊這段日子幾乎不出門,王絮婷打過不下十來通電話都被她掐斷,要不是王絮婷的餿主意,事情哪會鬧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好不容易風聲過去,尤應蕊拿了卡去給李韻苓取定做的旗袍。
李韻苓對她的冷淡她看在眼裡,但好歹關鍵時刻護了她一把。
尤應蕊取完旗袍走進咖啡店,才坐下不久,服務員咖啡未送上卻走過來對她道,“有人想見你。”
尤應蕊立馬渾身豎起戒備,“誰?”
“他說你去了就知道了,他看你最近愁眉不展,說有辦法幫你。”
她下意識握緊手裡的挎包,拿了裝著旗袍的袋子後要離開。
服務員衝著她的背影道,“他說你不去會後悔。”然後她報了個包廂號後自顧離開。
尤應蕊快步衝到門口,腳步卻像是牽線木偶般不受控制,她一腳即將踏出去時,意識到外面陽光熾烈,她收住身子,握著精品袋的手緊了緊,轉身時臉色已然帶著毫不猶豫,沒有透過服務員帶路,她直接找到那間包廂。
尤應蕊見四下無人,抬起手腕敲門。
“進來。”
一道男聲透過門板傳入她耳中,尤應蕊聽著覺得熟悉,她擰開門鎖進去。
反手掩門之際,在看清楚坐在裡面的人後她眼睛圓睜,“是你?!”
雙層窗簾較好地阻擋住外面陽光,使得男人的臉色透出一種極不自然的陰兀,他身子幾乎隱入黑暗中,“坐。”
尤應蕊放輕腳步走去,坐到男人對面。
她心裡驚愕無比,乃至於半晌說不出話。
男人把現煮好的咖啡倒滿後推到尤應蕊手邊,“很驚訝嗎?”
“你讓服務員帶給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明成佑住院,僅僅是吃了藥這麼簡單嗎?”男人不回答她的話,反而丟擲自己的問題。
尤應蕊神色越發戒備,這件事李韻苓讓她決口不能向外提及,“就是吃了藥,我不也進醫院了嗎?”
男人啜口咖啡,不語。
尤應蕊焦急等待後心急如焚,“你把我叫到這來,究竟有什麼事?”
“你跟明成佑結婚的事,是律師一手操辦的吧?”
她臉色微變,“你到底想說什麼?”
男人伸手從旁邊的座位上拿起兩份檔案摔到尤應蕊手邊,“你自己看看。”
尤應蕊面露不解,她開啟其中一份,是她跟明成佑簽署的結婚協議書影印件,她放下後開啟另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