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口人,全都死了,難道這不奇怪嗎?
如果這個案子是葉嫵做下的,那她為什麼這麼做?金家死了這麼多外圍人員,她又有什麼好處?不、不、不……葉嫵沒有動機這麼做,金氏銀行已經落入她的手上了,現在的她正式意氣風發的時候,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蠢事呢?
“張哥。”金美琳抬起腦袋,鼓足了勇氣道,“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說……葉嫵她是有動機對付我們家的,她的好朋友金鐺鐺,是我們金家四房唯一的女孩,早年我四叔娶我四嬸,惹得爺爺很不高興,所以把我四叔一家驅逐出家族,葉嫵這麼惡毒的對待我們金家,肯定是想替金鐺鐺出口氣!”
“嗯。”
張成剛沒有多說別的,只是默默然的應了一聲,抽著香菸,視線望向車窗外,陷入了沉思中。
金美琳張了張嘴,還想繼續說點什麼,可是看向前面張成剛威嚴而沉默的背影,又默默然的閉上了嘴。
葉嫵靜靜地站在視窗,望著警車遠去的背影,忽然輕哼一聲,冷冷的笑了笑。
一件衣服,悄然披上她的肩,司凜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手臂輕輕的摟住她柔軟的腰肢,將整個人抱在懷裡,“這一招禍水東引,幹得不錯。”
“這不是禍水東引,而是我的推測。”葉嫵推了推司凜,卻沒推開,只能無語的扁了扁嘴,認命似的靠在司凜的懷裡,“不然的話,你以為我昨天晚上熬夜熬到凌晨三四點鐘,是在幹什麼?”
司凜輕笑了出來,粗糙的掌心細細的摩挲著葉嫵的肌膚,饜足似的長舒了口氣,“還在怨我早晨沒去開門?起床氣夠大的啊。”
葉嫵撇了撇嘴,“不怪你,昨晚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今天早晨來的人肯定不簡單,我們倆的事不方便暴露,所以……你不出去開門的做法,是正確的,”
“可你還是在使小性子呢。”司凜將下巴靠在葉嫵的肩膀上,吻了吻她的耳朵,“不怪我,並不代表著你不生氣……對嗎?”
葉嫵淺笑,可笑意卻不達眼底,聲音淡淡的,帶著一股子疏離與漠然,“這怎麼可能呢?我不是那麼貪婪的女人,我們之間只是男人與女人的關係,彼此慰藉,滿足身體上的需要而已,生氣使小性子什麼的,那是愛人之間才有的東西,對於我們而言,——太過奢侈了,你我都要不起。”
話音落,葉嫵猝然推開司凜,扭過身子,後退兩步,保持好距離,這才轉身離去,“我去洗澡,你自便。”
溫泉按摩缸裡,葉嫵蜷縮著身體,雙眼迷惘的看向水面,溫泉水裡新增的精油散發著淡雅而馥郁的香氣,花瓣零零散散的飄蕩在水面上,遮掩住了水下的軀體。
“該死的……”葉嫵苦惱的抱住腦袋,拼命的捶打著自己。
自己怎麼可以失態?怎麼可以生氣?!
我葉嫵跟他不過是情人關係,兩個各取所需的男女罷了,居然忘了自己的本分,會因為誰去開門這樣一點小事,把自己鬧得心裡這麼不痛快……
因為在乎,所以生氣;
因為依戀,所以嬌氣。
該死的!只是男女關係、男女關係啊!葉嫵,你懂不懂!現在跟他在一起,怎麼越發變味道了,嬌貴矯情起來不說,居然還跟個小女人似的使起了小性子……
葉嫵,你這頭豬!不要人家對你好上一點,你就歡喜到失了理智……好不好!
司凜這個男人,不是你能招惹起的,你跟他的關係止步於男女,僅此而已。
——失了心的葉嫵,就是萬劫不復!
吱呀一聲,浴室的門被人推開……
葉嫵抬起腦袋,穿著睡袍的司凜推門而入,面色冷冷的、臭臭的,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關門,脫衣服、邁步、進按摩缸,這一套動作下來,極為順溜而優雅。
葉嫵彆扭的扭過頭去,努力的不去看司凜,故作淡定的徑坐起身,就要爬出按摩缸,“既然你要洗,那就讓給你好了。”
剛要爬出按摩浴缸,一隻手卻突然攬住了她的腰際,阻止了她的動作。
葉嫵詫異,回頭瞅了一眼司凜,“幹嘛?”
“嗯。”司凜應了一聲,目光灼熱的盯著她光溜溜的身子,翻身而上,死死地鉗住了葉嫵的手腕。
葉嫵有點慌了,“司凜,你幹什麼?!我今天很累了,不想要!”
“與我無關,我想要就行了。”司凜翹起了唇角,露出一抹陰沉森冷的笑容,銀灰色的眸子泛起了一抹通紅血腥之色,好像在看個死人,一隻手死死地鉗住了葉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