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就這種貨色還好意思自稱是北寧市雙驕?言而無信、背信棄義,厚顏無恥……是個男人,就趕緊履行承諾,別想狡辯推脫了,我們這麼多人都看見、聽見了!”
“君三少,你自己抱著所謂的骨灰盒來人家的婚禮上找晦氣的,人家葉嫵也沒太過為難你,剛才又是你自己說的下跪磕頭賠罪,怎麼現在就不認賬了?男子漢,一口唾沫一個釘,下跪賠罪又不是什麼太過丟臉的事,更何況本身就是你冒犯了人家,冒犯了這場婚禮,賠罪也是應該的……”
前一刻還在幫他一起對付葉嫵的眾人,現在眼瞅著情況陡然轉變,就調轉矛頭,將唇槍舌劍對準了君明翊……
君明翊被這麼多人你一眼、我一語的擠兌,再加上全場鄙視唾棄的眼神,不由得臉上燥熱,恨極欲狂,冷哼了一聲,將檀木漆黑丟在地上轉身就想離去……
樂南早就盯上這貨了,賤兮兮的直接攔住了君明翊的去路,嘴巴上叼著棒棒糖,吊兒郎當的冷笑道,“君三少,您還欠我們家大小姐一個下跪、三個磕頭呢!”
當眾食言而肥,對於君明翊而言,已經是極度丟臉的事情了,現在居然又被這麼個黃毛丫頭攔下,不由得大怒,抬手就要推開樂南,“……滾開!”
“哎呦呦!”樂南吐了出糖棍,伶牙俐齒的笑道,“我還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言而無信、欠賬不還也就罷了,怎麼著,真當四月酒店是你家開的了,在這裡惹完了事,眼瞅著欺負不了人,就想灰溜溜的跑路?!我呸……想走,可以,下跪磕完三個響頭再走!”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君明翊氣得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樂南甜笑,“欺人太甚?嗤……君三少啊,你居然還知道什麼叫做欺人太甚?”
有人同情心發作,覺著葉嫵的人有些過分咄咄逼人,讓人當眾下跪磕頭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剛要開口替君明翊說話,卻被自家人攔住,壓低聲音怒道,“你不要命了!給我老實點,閉上嘴吧!”
“葉嫵的人也未免太過……”
“葉嫵怎麼做,不需要你來插手!也不用你爛好心!我告訴你,君家現在就是個炸彈,誰碰誰死!沒看見邊北郡的幾大世家和那幾位高層們都沉默了嗎?人家官方的高層,都裝作什麼沒看見,你還不清楚風向?!”
被罵了一通,那人終於委委屈屈的老實了下來。
葉嫵拍了拍手,淺淺笑道,“既然君三少執意不肯向我下跪磕頭賠罪,罷了……樂南,那你就辛苦一下吧,教教君三少,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是!大小姐!”樂南得令,瞬間眉開眼笑,朝著人群裡的辛追招了招手,“小辛,快過來!”
葉嫵暫時把辛追借給了孟念許,這次她是跟著孟念許一起過來的。
“哎!來了!”辛追沒想到樂南還惦記著自己,瞬間也不覺著被自家大小姐發配而感到委屈了,快步走上前來,摩拳擦掌,“君三少,我早就期待這一天好久了……當初,你欺負我們家大小姐那會,可曾想過這一刻?”
葉嫵尷尬的咳了咳,“辛追啊,注意一點,我們這是讓君三少履行諾言,是幫他成為一個有原則、有道德、有正確三觀的人,是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君子一諾千金,什麼叫做正直而不畏強權……你可別瞎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葉嫵狹私報復呢。”
辛追莞爾,“是,大小姐,我知錯了。”
一邊說著,辛追和樂南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磨刀霍霍”,看向君明翊時……就好像看見了一隻嗷嗷待宰的小綿羊。
“君三少,放心好了,我會很‘溫柔’噠!”樂南賊兮兮的。
瞧著這兩個小丫頭纖細柔弱的模樣,旁人還當是葉嫵對君明翊手下留情,才讓這麼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上去……
唔,葉嫵果然寬厚。
隨著這個想法的浮現,辛追和樂南一人拽住君明翊的一條胳膊,動作迅速到了極點,卻將整隻胳膊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只聽得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咔嚓聲……
君明翊痛苦的慘叫應聲傳來,撲通一聲人跪在地面上,冷岑岑,整個人陷入極度的痛苦中,卻又無法昏厥,只能硬生生的承受著這份痛苦!
那種咔嚓的斷骨聲,讓全場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噤,驚懼的望向這兩個小丫頭——一個長得小巧玲瓏,一個身材纖細帶著些許男孩子氣,其貌不揚的兩個小丫頭,居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一下,便齊齊的將君明翊手臂的骨頭捏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