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冰怕他受寒,去前臺要了一包薑茶。
他還在浴室,莫冰泡好了茶,靠著門口的牆邊,問裡面的人:“被拍到的那個女的是誰?”
林安之關了水,說:“我們公司的同事。”
他沒有多做解釋,莫冰也不追根究底:“公關呢?”
“梁欽會管。”水聲又響了,林安之提了提聲音,說,“我管你就行了。”
他倒是很少這樣意氣用事。
莫冰有些哭笑不得:“你就這麼跑過來了,那你的行程呢?”
“莫冰,不談工作。”
她不說了。
林安之關了水,走近門口:“幫我拿衣服。”
莫冰從他行李箱裡拿了衣服,敲了敲浴室的門,門開了,她把衣服遞過去,手腕卻被抓住,用力一拽,整個人被帶進了浴室裡。
門啪的一聲被關上了。
她抬頭,水汽氤氳裡,看見了林安之的眼睛,瞳孔微紅,她笑著罵了一句:“流氓。”
林安之摟著她的腰,按著她抵在了牆上,他低頭在她唇上輕咬:“莫冰,我只對你流氓。”
一邊吻她,一邊解她的衣服,他喘息聲越來越急,手剛移到她胸口,她按住了他的手。
“安之,若是以後你愛上了別人——”
他立馬打斷:“不會有這種假設。”他抬起手,在她臉上輕輕地摩挲,“莫冰,等我老了,我再告訴你,我林安之可以愛你一輩子。”
莫冰點頭,眼裡有淚光。
他低頭,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眼睛上。
凌晨六點,黎明之際,是賽爾頓一天最冷的時辰,窗外天寒地凍,屋裡,床上的男女緊緊相擁。
他做了一個夢,回到了那年的孤兒院,那時候,他還是少年模樣,很瘦小。
他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裡面有很多大人,男男女女都有,他們一個個都盯著他,眼神炙熱得像要撲過來撕碎他。
“把衣服脫了。”
第二卷 132:機場撒狗糧
“把衣服脫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站起來,很高大,戴著無框的眼鏡,襯衫西褲,皮鞋擦得很亮。
他死死盯著男人。
男人取下手上的袖釦,把袖子挽起來,手臂上的青筋有明顯的凸起:“調教了這麼多次,怎麼還學不乖。”他把眼鏡拿下來,對身後的人說,“給我按著他。”
兩個男人過來,狠狠踹了他,把他按在了地上。
他認得這兩個人,一個是廚房的幫工,還有一個是孤兒院裡授課的老師,而那個正在解皮帶的男人,是很多人口中無私又仁慈的院長。
男人抽出了自己的皮帶,把他的褲子扯下來:“甭管你以前有多金貴,在這裡,我讓你趴著你就得趴著。”
他咬著牙,用力掙扎,只是他的兩隻手被踩著,動不了。
男人揮著皮帶,狠狠抽在他身上:“你一個啞巴,也就老子願意玩弄你。”
他動不了,咬著牙,一聲不吭。
男人把他的衣服全部撕了,一鞭一鞭抽在他背上,他赤身裸體地躺著,神智漸進渙散,耳邊只有男人不停地謾罵。
“叫啊,叫出來!”
“不叫老子就玩死你!”
“小賤貨,細皮嫩肉的還不是被老子搞。”
“……”
少年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血,那間不過五平米的房間裡,一張張醜陋的嘴臉,在得意地放肆大笑。
林安之突然睜開眼,猛地坐起來。
枕邊的莫冰立馬驚醒了,開了床頭燈:“怎麼了?”
他若怔若忡,雙手緊緊攥著,頭上全是汗,大顆大顆地滾下來。
莫冰喊了他兩聲都沒有得到回應,她伸手,用手背擦拭他臉上的汗:“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出了這麼多汗,體溫卻是冰涼冰涼的。
林安之驀然驚醒似的,拽住了她的手,眼底空洞又渙散,突然用力抱住了她:“莫冰,你別不要我,我不是啞巴,我不是。”
莫冰愣住了,抬頭,看見了他眼裡的淚,目光無神,一點鮮活都沒有,像一潭死氣沉沉的深井。
很像十四年前的他。
那時候,他剛從孤兒院到她家,也是這樣,極度沒有安全感,不說話,吃飯只會吃麵前的一道菜,然後她夾給他了,他就會對她揚揚嘴角,淺淺地笑。
他不哭不鬧,只有在晚上做夢的時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