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的噪音。
白兮抬頭,低氣壓的看著對面差點撞上她的車。
會不會開車,不知道各行其道麼?還迎面朝她開來,活的不耐煩了?
本來就不好的心情現在是更加的糟糕。自己又是得理之人,白兮更加坦然對面的人。
本想著對面的人會趕緊下車給她陪個不是,可等了一分多鐘,車裡的人就是不下來。
媽的。
白兮暗咒,要不是天太黑,視線太差,她一定坐車裡就把他崩了。
等了幾秒那人還是不下車。
白兮怒,豪氣十足的扣開車門。朝對面的‘肇事者’走去。
誰知,才走了兩步,那人也開啟了車門。
白兮警覺的摸上了後腰的槍。
對面的人一隻腳著地,緊接著是第二隻腳。
在車門後露出了一個額頭。
男人偏過身,完完全全的站在白兮的面前。
……
……
四目相接。
一個微笑,一個震驚。
一個滿是柔情,一個驚慌的連槍都要扔掉。
之後的多年,白兮仍然記得當初的那個夜晚。寂靜清幽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她滿眼吃驚,眼眶卻紅了起來。他笑意涔涔,卻盡是溫柔寵溺。
修長的手指上,戴著一枚和她一模一樣的銀色戒指。
白兮慌了,怎麼會是……他。
安晨幾近所有的溫柔看著對面那個朝思暮想的女人。
明明等待了那麼多漫長的歲月,明明曾經想過自己會安靜的守在這慢慢的歲月長河之中再不會慌亂,卻因為查理那一通電話而徹底崩塌。
“三天後,她會去M酒店射殺A市要員。”
查理沒再多說,只是掛掉了電話。這些年,查理和他的通話都是這樣子的。有事來電話,說完就結束通話,在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三年了,他早已如死灰般的心忽然又重新跳動起來。
三年了,他已經陳舊的記憶又重新鮮明瞭起來。
白兮。
他的白兮。
睽違三年,白兮已經變得更加成熟與美麗。烏黑的長髮已經從當初隨意散落的直髮變成了韻味十足的波浪捲髮。本貌依然,卻更加嫵媚。
三年,他還是看不夠她。
三年,他還是會毫無意外的被她吸引。
白兮,她的白兮,終於回來了。
剛剛來時的路上,他真是心急如焚。明明10年,3年都等了過來,可就在這即將相間的一刻那變得心癢難耐,好像連一分鐘都不願意在等下去。
他想,若真的是一日三秋,那在這漫長的一千九百多個日夜中,他又經歷了多少春秋輪迴。
他何嘗不知道她兩個月前就回了甘市。可他,就是不想來找她。一方面,那時他何嘗不惱她自己所謂的‘愛他’。他生氣,惱火,想著一定不要輕易就原諒她的那種行為。另一方面,他想讓她是自己願意來見他的,只因,她是真的還愛著他。
可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
他真的太過思念她,思念到有多悔恨自己竟白白浪費了這麼綿長的歲月。
收起思緒,安晨笑著走上前,站在了早已呆滯的白兮面前。
立住。
像模像樣的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輕咳了下嗓子。
“白小姐,我們剛剛接到報案,說你有射殺A市要員的嫌疑。”安晨頓了頓。“而且,我們五年前也接到一樁報案,嫌疑人也指向了你。”
安晨微笑,繼續說道。“五年前,我們接到報案,有人稱在一個夜晚,你偷襲了他他堅稱你利用麻醉針向他注射了麻醉劑,導致他昏睡了50個小時。致使他失去了人生中最寶貴的50個小時。不僅如此,那人之後還出現了眩暈,精神恍惚,心痛,四肢乏力等後遺症。不過那人倒是好心,並不要求你收到重罰。所以,你該想那人表示感謝。”
白兮微笑,抬頭看著那雙總能輕易令她沉醉的雙眸。
安晨繼續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不過白小姐,剛剛那人透過心靈感應聯絡到我們,他說……忽然不想那麼輕易的就放過你了。”
“他說了什麼。”
“他希望我們判你重罪,說不能再讓你逍遙法外。”
“會判什麼罪。”
“唔,白小姐前科太多,所以我們也無能為力。只有……終身監?禁。”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