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好鬆了鬆神色,看向秦朝辰為他準備的這份“見面禮。”
那是兩個沉香木做成的棋罐,開啟沉沉的蓋子之後,黑白兩色的棋子清潤秀瑩,堪稱極品。
顧廷川一眼看出,黑色是墨玉,白色則是曾經從日本日向市流傳出來的蛤碁石,幾十年前它就和榧木棋盤一樣資源枯竭,變得一應難得,在商場上幾乎絕跡了。
木頭的沉香清新入脾,顧懷露乖巧地說:“我爸在臥室的飄窗旁還放了圍棋,你們晚飯以後可以下幾盤。”
顧廷川沒有做聲,看到放在棋盒旁的一卷書冊,微微詫異:“這是什麼。”
“這是‘緋門’的棋譜。”
等到秦朝辰清朗的嗓音落下,顧懷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她記得在網上看過棋友們的八卦,說秦六段在靖南的時候,師從的就是“緋門”的最後一位圍棋傳人,它曾經是棋壇上最具傳奇的道場之一,每一輩的圍棋大師也都只收三五位弟子,“緋門”內有諸多棋譜都是一代代經年流傳下來的“武功秘籍”。
顧廷川想了一下,嘴角是一絲不明意義的笑容:“這東西太貴重,我反而不能收。”
秦朝辰急忙恭恭敬敬地說:“伯父實在是言重了,這份棋譜不是原本,只是一份手抄本,而且,也避開了一些不準外傳的東西。況且,這棋譜對不懂棋的來說,毫無價值,只有下棋的人,才能看懂它的價值。”
他的這番話讓顧廷川稍作沉思,看了眼前的年輕人一眼,也不再多置一詞,只對女兒說:“上了一天班也累了,快去喝一碗紅豆沙。”
顧懷露心中有一絲絲的甜意,果然,她喜歡的人也能得到父親的賞識。
因著來吃晚飯的人還沒到齊,誼然就讓他們先去樓上等一會兒,想到要帶秦朝辰來自己的“閨房”,顧懷露慶幸自己提早收拾了房間。
他打量著顧家的室內佈置,可以看出這個家到處都是藝術感與溫馨相融合的痕跡,有些裝飾品一看就不是出自“顧導”的品位,可卻讓這個家更為幸福和溫柔。
顧懷露如釋重負,心口還有些發燙,沒想到這個男人當真是費勁了心思,來到顧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這兩樣恰到好處又毫無保留的禮物,呈現出了他全部的誠心。
這並非是用禮物“討好”了兩位長輩,而是他僅僅用一樣東西,就已經傳達了自己的底氣、學識和慷慨真誠的為人。
秦朝辰踏入她的房中,是簡單的歐式風格,原木色的桌椅,高階定製的豪華大床,還有一些各個年齡留下的擺件,譬如洋娃娃、旅遊紀念品……一些價值不菲的飾品,就像她的性子,簡素中透著精緻講究。
見到化妝上的瓶瓶罐罐,他淡淡地笑問:“這些都是什麼?”
顧懷露剛要回答,忽地想起什麼,她隨意地坐到床邊,一雙眼睛裡皆是柔色,笑嘻嘻地說:“秦總以前換了這麼多‘女伴’,難道沒見過這些嗎?”
秦朝辰想了一下,來到她的身邊坐下,這才不急不緩地清聲說:“小顧總,其實我也聽過不少你的傳聞。”
“……”
不可能吧!
“前些日子說你愛潛規則那些男明星,那就算了。以前李家有個小胖子,視你為女神,還為你做過一首詩,我記得是……”他狀似深沉地想了一下,念道:“顧家有美人,嫣然笑傾城,曼妙世無雙,思之慾為狂。”
顧懷露:“……”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秦朝辰手指在她纖瘦窈窕的美背處有一搭沒一搭地敲了幾下,說:“我不是說過,以前就聽說過你?”
他的唇在她的脖勁處輕輕摁了幾下,“我還聽過其他的……”
“行了行了!這都到飯點了,你還讓不讓我吃飯啊?”
顧懷露堵住自己的兩隻耳朵,嚇得起身想跑。
秦朝辰唇邊是淺淺的笑意,立刻環住她的腰扯到自己面前,她與他溫熱的胸膛相貼,低頭卻發現男人神色正了正,喊她:“露露。”
“……嗯?”
“我可不可以和他們說,想和你儘快訂婚?”
顧懷露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勾住脖子,只能埋下身接受男人的淺吻,暖流湧向四肢,小巧的唇舌在他嘴裡遊離。
這樣撩人的輕觸,令她想起那一晚,自己大膽地解了這個男人褲子前襟的暗釦……
那時手心的黏膩,依然是回憶起來就讓她渾身火熱。
她也知道,秦朝辰心裡要比她還急上百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