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舒衣打了一個電話,聽她彙報這周有哪些重要的議程,以及有哪些檔案需要審批,她聽著聽著,目光注意到身側清雅古典的擺設,倒是覺得特別奇妙。
她竟然不在自己的辦公室,卻跑來這男人的地方辦公……也真是沒誰了。
半個小時後,等到秦朝辰回來,他微微俯身,徑直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那邊已經準備好了,走吧。”
廖風清的工作室已經被空置下來,很顯然某人不喜歡有第三者打擾,直接就把圍觀者都提前安排走了。
“你不是讓我來看玉雕的嗎?”
人都不在,讓她看什麼?
話雖這麼說,可顧懷露眼底卻漾開一抹笑意,看的秦朝辰心思恍惚。
“我就請了廖師傅一個人來給你‘上課’,他馬上就回來了。”
秦總走過去握了她的手,帶著來到一張桌子旁,她抬頭就看到了黑色的一臺電子機,和牙醫用的工具很相似,打磨玉石很有用。 “你以前手勢都不對,所以做木雕才會弄傷自己。”
“秦總,你不會是連這些手工藝都會吧?”
顧懷露在這一刻真的想告訴廣大網友,這個男人的“學習能力”不是一般般的強悍,任何地方好像都能一點即通……秦朝辰似乎也想到了她的這些小心思,唇邊是一抹淺淺的笑意:“我不會玉雕,但以前雕過一些小木頭……”
他拿起一個薄釘,放在手裡研究把玩。
圓雕浮雕透雕……大師們根據玉料的色澤和形狀,在這裡創造出不同的玉飾。
男人的眸色緩緩流轉,“那些木雕我家還有,不嫌棄的話……以後放在我們的新家?”
她以為他會說,不嫌棄的話以後送你一個……
結果,還是秦總的套路深。
一片水潤的視線中,兩人都看著對方,愛意橫生。
秦朝辰撫著她的手背,曖昧的氛圍中兩人的甜蜜就像發酵的花蜜,一陣陣地催促著他們去親吻對方,擁抱對方。
偏偏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擊聲,兩人同時回頭,看見廖風清站在門口,臉上掛滿慈祥的笑容。
“兩位年輕人真是會找約會地兒啊。”
顧懷露連忙起身,他們和這位老前輩的關係已經非常熟稔,她也早就改了稱呼:“廖叔,好久不見了,最近身體怎麼樣了?”
廖風清擺著雙手,看上去面色倒也不錯:“還行還行,我看你們感情這麼好,是不是好事近了?”
秦朝辰笑意漸深,懷露微微紅了一下臉,但也即刻就說:“對呀,到時候請你喝喜酒,廖叔,你可別太摳門,紅包來一個大點的啊。”
“嘿,我也算你們的介紹人了,得問你們要十八個蹄膀……”
三人笑著聊了片刻,廖風清聽說懷露想來看一看他工作時候的架勢,熱情地介紹:“我平時就坐這裡,喏,這些都是雕刻用的工具,這個磨頭用的,這個是三角釘,很實用……”
他敲了敲肩背,略顯疲憊:“現在人老了,眼睛也不好使,以前我們祖輩傳下來的一套工具,我都已經交給最牢靠的徒弟阿禾了。”
“小顧,我還和秦總說了,以後多多提拔我們阿禾……”
說到這裡,眉頭一皺,神色陡然有些變化。
見廖風清捂著胸口彎下身,顧懷露怔了一下,秦朝辰已經反應敏捷地走過去扶住他。
“廖叔?你怎麼了……” “這段日子……廖師傅身體不是特別好。”秦朝辰看是瞞不住她,才慢慢地說出事實,又回頭對廖風清說:“我給你聯絡醫院,今天就住進去做一個全面檢查。”
語氣沉冷,不帶任何讓人反駁的餘地。
顧懷露有些責備地看了秦朝辰一眼,怪他怎麼一直瞞著她這事,這個男人就這麼一個缺點,總是怕她擔心、怕她難過,就擅自去做決定,害她被矇在鼓裡。
他微微流露幾許歉意,她只好皺緊眉頭,對廖風清道:“廖叔,你每天工作時長太久了,要調整一下的……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叫救護車?還是我們直接送醫院……”
廖風清一時沒法說話,但對著懷露搖了搖手,他由秦朝辰扶著坐下來,臉色泛白地掏出口袋裡隨身攜帶的小藥瓶,秦朝辰去飲水機旁給他倒了一杯溫水,他仰頭吞下了藥。
坐下來休息了一會兒,等到臉色終於緩過來,心臟也不再揪著難受,廖風清才喘著氣,說:“活到我這個年紀,總會有點小毛小病的,別這麼緊張。”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