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顧懷露。”
你想說的,我都知道。
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漫上了她的心頭,纏在了心間,顧懷露甚至想要用雙手捧心來緩一緩加快的律動。
一時腦子也有些悶悶的,但她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語調平靜:“沒想到秦總會認得我,我們之前……應該沒見過面吧?”
他大抵是從哪裡得知了她的長相,這對於本來就走動頻繁的顧秦兩家來說,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秦朝辰沒有正面回應她的這個問題,眸色漸深,看著眼前心思活絡的女孩兒,微勾了一下唇:“先前我認出了你也沒有說,我也有不禮貌的地方。”
他竟然還反過來給她道歉,顧懷露心裡暖暖的,立刻放鬆不少:“既然我們都知道彼此身份,那我有一件事,想聽一聽你的回應。”
她平靜地陳述著:“你對我們‘嘉葉’旗下的藝人白元昊,究竟有什麼不滿嗎?”
秦朝辰聞言,也是十分磊落:“我不會對你撒謊。”
她不由得怔了一下,男人的聲音充滿磁性,讓人忍不住屏氣凝神。
“上次我告訴過你,對白元昊這位藝人並不瞭解,更談不上有何不滿了。”
“最近白元昊被你們秦家人教訓了,不知這件事你有沒有聽說?”
秦朝辰搖了搖頭,語氣認真地回答她:“目前不能給你一個肯定的答案,畢竟,我們秦家兒女也不只是這一兩個,但我會盡快告訴你那個人是誰。”
顧懷露急忙擺了手,她也早就有了自己的考量:“我也不是要為難你的意思,說不定這本來就是白元昊作死的下場……但我答應過他哥的,要照顧好這個死小子,至於他究竟招惹了誰,我會親自拷問他。只希望你們家的人寬宏大量,以後儘量別和他計較了。”
秦朝辰聽了,不知為何皺了皺眉,但也沒再開口說什麼。
兩人繼續往停車庫的方向走,剛到了路口,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喊聲:“老闆!老闆!”
聽見有人在喊,他們就下意識回頭去看。
沒想到是方才買了石頭的那位藍衣青年,此刻,他雙手抱著那塊“賭石”,激動萬分地跑上來,氣喘吁吁地說:“老闆,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剛才也沒擦幾下,就已經出來了,你看這綠色……我一定要來謝你,一定要謝謝……”
顯然是他跑的著急,站在兩人面前喘了好半天,也沒能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來。
當時鋪子裡的情況是——
圍觀群眾們紛紛大氣也不敢出,因為石頭本來就小,老師傅也不敢上來就切,先是慢慢地擦著,這一擦就擦出了飽滿的綠色,哪怕不懂行的人看了,也都是發出一陣驚呼。
那正陽綠的色澤深邃,質地均勻,本來這石頭只要擦出了綠那就是百賺不賠,藍衣青年當即讓老師傅等一等,抱著石頭就竄出去找人了。
“大恩人,我叫阿昌,從小縣城帶我爸來這裡看病的,也不知他得的是什麼病,老家的醫療水平不夠,我就把他帶來大城市了。”
原本,阿昌家中的雙親靠著幾畝地過活,他在S市打工,每年辛辛苦苦攥一些錢回去,雖說過的不富裕,可一家人也是和和樂樂。誰知去年父親的身體每況愈下,送到醫院就被下了病危通知單。
阿昌說著說著,身體微微地抖著,年輕的大男孩早已經被生活壓得苦不堪言。
顧懷露在旁聽著,也感到了些許的苦澀,但這樣的人事幾乎是每天都發生在身邊,這世上本來就不是生來平等,哪怕是她……也沒有能力去幫助所有的苦命人。
“這些日子我真的快崩潰了,醫生都已經會診好幾次,老實說……我差不多花完存款了,但我也不怕花錢!就是花再多錢……也得把咱爹的病看好啊……”
市立醫院就在距離這條古玩街十幾分鍾腳程的地方,今晚,阿昌也是在醫生查房之後,想出來透透氣,他花幾塊錢買了兩個包子當晚飯,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這裡,還稀裡糊塗看中了“寶里寶氣”裡的那一塊“賭石”。
彷彿等盡了一生,只為了今晚彼此相逢的命運,世上又有幾人能體會這樣美妙的際遇,像是一件奇珍,山長水遠,卻又毫髮無損地來到你身邊,你只能無上歡喜地接受它。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要親自對秦朝辰說一聲謝謝,否則一輩子都將會良心難安。
秦朝辰淡淡地笑了笑,像是並不在意:“不用謝我了,是你自己時運到了而已。”
阿昌努力地微笑著,但眼角已經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