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還在冰國,她至於如此醜化自己?這要是讓男神知道了,還不得笑話死她!
壽宴在未央宮舉行,畢竟這裡冰天雪地的,實在不適合在露天的環境裡吟風弄月。花惜染到達未央宮的時候,裡面已經坐滿了各位大臣極其家眷。年輕的公子小姐們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或談笑風生,或言笑晏晏,氣氛不可不謂之和諧融洽。
偏偏花惜染現身的時候,未央宮內的細語輕聲戛然而止,各種意味深長的目光頓時雹子似的砸到她的身上。幸災樂禍有之,冷嘲熱諷有之,嫉妒怨恨有之,獨獨沒有同情憐憫。
花惜染自然也不稀罕同情和憐憫。
高位上的花桃夭一身紫色龍袍加身,容顏傾世無雙,妖魅渾然天成。他衝著花惜染招招手,語聲溫軟旖旎。“染兒,過來。”
白芷傾則安靜地坐在花桃夭的左側,對於花惜染的到來同樣唇角含笑,目露欣喜。
花惜染面色沉靜從容,施施然走到自己的位置——花桃夭右側的位置,那可是除了一國帝后之外最為尊貴的地方。這一舉動無疑又為她招惹了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來。她渾然不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衝著花桃夭和白芷傾暗地裡拋媚眼,刻意拉長了語調:“父皇——母后——”
花桃夭心底默默流淚,心道自己竟然有了一個比自己只小十二三歲的“女兒”,想著那般青蔥水嫩的自己就當了爹,他頓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芷傾的表情則更加糾結。因為,如果按照靈魂年齡來說,她只比花惜染大八歲!天知道她八歲的時候還在玩泥巴呢!
這裡一家三口時不時竊竊私語和樂融融,底下的人個個都是人精,最是善於察言觀色,有大臣起身,“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老臣聽聞公主殿下近來大好,這可真乃我冰國之大喜事啊!”
其實這老頭兒想說的是,聽說公主腦子不傻了,真是可喜可賀啊。但是他可不敢說那個傻字,曾經有人背地裡如此詆譭花惜染,第二天便被抄了家發配了邊關永世不得入京!
這人的話很得花桃夭的心,當即賞了他不少金銀珠寶。這叫不少人紅了眼,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幾欲站起來將花惜染吹捧到天上去。
門外卻忽然傳來一聲高和:“百花宮宮主到——”
話未落,一抹妖紅便逆光翩躚而來。紅得張揚,紅得明媚,紅得妖嬈,紅得泣血。在場的年輕女子紛紛顧不得矜持,目露痴迷之色。
“百花宮離少見過冰國陛下,祝陛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清冷的聲音隱隱含著幾分慵懶,宛若天際雲端最優美的歌聲,叫人聽了通身舒暢。
竟然是她?花惜染挑眉,這個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的人,居然還是老熟人呢。果然世界還是太小麼?觸目所及一片妖冶的紅色,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與離少的竟好似異曲同工,一張小臉頓時有些不太好看。
偏偏離少已經看了過來,銀質鬼面遮擋住大半張臉,他微歪頭,薄唇輕啟,笑容瀲灩,面具下一雙狹長黑眸更是勾魂奪魄黑亮得驚人。“公主,我們又見面了呢。”
花惜染撇撇嘴,不以為意。
離少也不在意,仍舊笑容和煦,“公主,咱們的衣服有點像呢。不知情的,怕是要以為咱倆是一對兒了。”
還敢提這茬!花惜染皮笑肉不笑,暗暗磨牙。感受到下面那些年輕小姐們投射過來的眼刀,她禁不住眉心微蹙,暗地裡對著離少豎了一箇中指。
FUCKYOU!
離少微愣,並沒有明白過來花惜染那個手勢的意思,但直覺告訴他那絕非什麼好事。本欲再繼續調戲幾句,注意到花桃夭投過來的淡淡的眸光,他不覺微微收斂,嘴角勾起一抹足以迷倒萬千少女的微笑走至自己的位置坐好。不偏不倚,那裡剛好就在花惜染的旁邊。
“醜丫頭,那是什麼意思?”離少不著痕跡地傾身靠近花惜染耳邊,悄聲問道。
花惜染白眼微翻,偏不告訴他。“想知道?來求我呀!”
離少靠得更近了些,嘴角的笑容更加陰測測的,“本宮今天心情好,不跟醜丫頭計較。呵,本宮相信,總有一天,醜丫頭一定會親口告訴本宮那個手勢的意思。”
花惜染笑,沒錯,會有那麼一天的!
就在兩人白麵上和平相處實際上水深火熱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一聲高和:“金夏太子到——”
花惜染下意識地抬眸看向未央宮門口。
離少見了,嘴角展露絲絲不屑,眼底隱有不快。
君御仍舊是一成不變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