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提防。
李景卓冷冷看著李培南,在他的眉眼上隱隱找到了亡妻的神韻,最後竟消了火氣,默不作聲坐進了椅裡,臉色灰頹至極。時隔多年,他還是忘不了蕭冰冷言冷語時的神情,修長的眉微微挑起,眼睛望向後面一些,不去看著你,偏生讓你記住了她不屑一顧的樣子。此時,李培南的反應與她如出一轍。
李景卓蕭索道:“我怎會連著兩個,都要受盡輕視。”
李培南施禮:“父王退一步,我自然也能禮待父王。”
非衣聽見書房裡的爭鬥已經落下火氣,抬腳走了進來,也對李景卓行了禮。李景卓被揭開舊傷,心底還有些失落,坐著受了兩次禮,不說一句話。
李培南喚侍從備茶,去請蕭知情作陪,先離開了書房。非衣與父王本就是無話可說,見李培南前腳走了,他後腳就跟了出來。兩人轉到二樓僻靜廳房裡說話,李培南首先吩咐道:“我穩著父王時,你要看好閔安,別讓他吃一點虧。”
非衣求之不得,連忙應好。李培南跟著警告:“閔安我勢在必得,你少在背後整治事情。”
非衣巧妙地轉移注意力:“世子防錯了,閔安已經喜歡上了別人。”話一說完,他就看見素來以雷霆手段行事的李培南凝滯站在桌前,提起的筆半天落不下一點墨,宛如被神力定住了一般。
李培南過了一刻才想清楚內中關聯,抬頭問:“玄序?”
非衣點頭。
“閔安天天留在行館練武,怎會突然喜歡上了另外的男人?”關鍵是那名叫玄序的男子,從未在行館出現過,李培南自問將閔安看得這樣緊,還能讓他生出其餘的心思來?
非衣淡淡一笑:“這得問世子你自己了,我畢竟還離開過行館一段時間。”
李培南放下筆,墨水沾染了宣紙一大團,他看著雪白紙色上漸漸發開的墨,心思也在遊散開去,快要脫離掌控。
非衣對著李培南說了說他所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