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李景卓伸手取茶,杯身過涼,惹得他心下不痛快。他看著李培南說:“行館裡的茶都是閔安泡的?”
李培南看了一眼甌窯淡青釉彩茶杯,有些瞭然事由,淡淡回道:“父王想說什麼?”
李景卓哼了一聲,將茶杯砸向了地面,冷冷道:“水溫冷熱不定,下人的身子,主人的派頭,怎麼做事的!”
隨著珍品瓷杯的碎地聲,茶水潑濺在地上,發出嗞的一陣響,竟然塗黑了磚面。李培南、非衣極快對望一眼,沒說什麼,李景卓已經拍椅而起:“茶裡還敢下毒!”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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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解決
李培南曾說過;閔安親手烘焙桂花茶,燒開雪泉水,泡製一盞盞茶水遞了上來。既然行館裡珍主貴賓的茶水都由閔安打點;那麼李景卓的這盞泅了毒的秋茶,懷疑到閔安頭上來;也是合情合理的。
戲文一度喊停;廳堂裡極寂靜;杵在窗邊的閔安看向地磚;才知道里面發生了變故。他曾做了一筒桂花茶;在筒口兩頭封了甜鹹兩種口味送給非衣,李培南偶然知道這個事,向他索要一樣的進貢禮品,他聽從李培南的命令炮製出了一袋桂花茶;此後茶葉歸行館招待貴賓時所用。
戲臺上伶人及樂師行過禮,退向一旁站著。李景卓坐在主臺上,滿臉雪意。“簡直是晦氣!偏生要惹得本王不高興,叫閔安出來答話!”
王府的親隨跑出廳門,閔安自發從側邊走進,跪在了地磚上。
李培南看了看非衣,突然說:“非衣深諳茶道,給父王說說,泡一盞上好的秋茶,需要哪些工序?”
非衣起身向父王行了禮,才落落答道:“浸泡茶葉、煮沸藏水、燙過沫餑、斟茶三巡,工序缺一不可。待一盞秋茶裝上案盤送到父王面前,約計要小半個時辰。”
李培南朝著主臺抬了抬手:“如此說來,父王的茶水決計不是閔安做的手腳。半個時辰之前,我還在閔安屋裡替他上藥,他也不能分神出來煮茶,父王需查個究竟。”
李景卓冷冷回道:“你向來偏袒私屬,所說的話並不可信。”
李培南又朝非衣看了一眼,非衣再起身,溫文行過禮說道:“我也在當場,可為閔安作證。”
李景卓冷笑:“你與世子一個鼻孔出氣,照樣算不得真。”
李培南問:“父王相信誰?可將那人提出來詢問。”
李景卓冷笑更深:“難道我相信的人剛好也在當場,替閔安上藥,順便做個見證人?”
李培南淡淡道:“未必不可。”
李景卓指著非衣,看向李培南:“今天即使你兄弟倆,擺出百種言證說閔安未下毒,他也難逃罪責,我看不得晦氣的東西堵在眼前添亂,來人哪——”
李培南突然站起身走到閔安跟前,輕輕壓著閔安的頭,朝主臺上仍在呵責的父王虛行了一個叩頭禮,並截口說道:“還不知道謝恩!王爺都說留不得你在眼前,你聽王爺的話,趕緊退下。”
閔安聽得楚南王正在氣頭上,一直不敢開口辯解,怕越說越錯。李培南提著他的衣領,已經將他拎了起來,就差在手上使把勁,將他直接丟出門去。他抬頭看著李景卓發青的臉色,腳下依然不敢動,倒是非衣站在一旁閒適地擺了擺手,也在示意他快些離開大廳。
王府的親隨見李培南還站在閔安身旁,自然也不敢動手。李培南在閔安後腰上用了一股柔力,將他推到了非衣跟前。非衣會意,對閔安從容說道:“既已謝過恩,就隨我一起走吧。”說完他也不看父王,徑直提著閔安的衣帶,拎著他出了廳。
廳外,非衣叮囑道:“你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現在父王也容不得你了。”
閔安擦去額上冷汗,回道:“茶毒查個水落石出我才能走,否則就算是畏罪潛逃。”
非衣繼續推著閔安朝竹屋走去:“世子在裡面,會給出一個交代的。”
廳堂裡的李景卓儘管臉色不善,但是心裡明亮著。他知道茶水不是閔安投的毒,從泡製到取來,一共歷經了多人之手。有燒水的丫鬟,捧案的隨侍,蕭知情取茶放在桌上,隨後非衣還用手貼了貼杯口,細心地試了茶溫。即便是那個時常忤逆他的長子李培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