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2 / 4)

小說:金甌無缺 作者:溜溜

不亂,反而比之間兵鋒更勁。”鍾天很是不解的摸著下巴。

“他是想快點回去見辰君。”文瓏坐在椅中,“而且,他若真是絲毫不亂,就不會在與莫漢裡交手的時候受傷了。”

“那他還不快些打馬回去,說不好回去晚了就見不著了呢。”鍾天說。

言節道:“他未必真的相信辰君死了,他有他的訊息來源。而且若辰君已亡,他趕回去也未必還能相見,前線卻會因為沒有主帥而大亂。這筆賬唐子瑜應該算得很清楚,即便是急火攻心,血不歸經,卻也依然沒有亂了心神,這樣的人絕對不可小覷。”

鍾天道:“我們這一逼他沒有逼成不說,反而還弄巧成拙了,再讓他打下去,我們還不出手就連湯都喝不上了。”

言節道:“還不急,巽軍離大明城還遠著,離國也不是那樣容易滅的,否則也不必用這一招逼著我們出軍了。再說,巽國即便能吞下離國這塊大肉,也消化不了,韃靼人豈是那樣容易駕馭的。”

“正是如此,”文瓏說,“飛雲,你安插進去的人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取得了泉亭王的信任,應該隨時可以動手。”

“動手吧。”文瓏毫不遲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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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下,芳歇苑賓客絡繹不絕,各家命婦皆前來送上賀禮。泉亭王本就極得皇上賞識,而今皇后入宮,泉亭王又在沙場屢立戰功,因而今年來拜年的人比往年還要多。不過有皇后懿旨,任誰也不能打擾泉亭王妃休養,尉遲曉倒是沒真的見誰,只讓人收了賀禮,又命人備下給各家的還禮送去,也就別無他事。

初一新春,芳歇苑裡很安靜,有家在雲燕的僕婢,王妃便都放了兩天假讓他們回家過年去了,其餘家生或是孤苦的一早受了節賞之後也都各司其職。秋光院裡,雖然怡妃被接了回來,但是一百脊杖豈是玩笑的?而今撿了命回來,卻是動彈不得,聽說那後背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極為駭人。現下端木怡別說刁蠻使性,連說話都不能夠。

尉遲曉獨自在房裡臥著,她此時倒恨不得有什麼事可以讓她來做,雖說是養病,但這樣閒著讓她腦海中思緒更加紛亂。看那天唐碧的樣子,必然是有事。

從讓如是送那封信開始一切就在她的算計之中,那天端木怡請她到秋光院,只看見桌上的酒壺,她就知道酒裡有毒,那酒壺乍看起來像是銀製,卻是錫制的,酒壺上的機關雖然隱蔽,但是端木怡勸她喝酒的那一刻,就一切坦蕩無餘,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她知道那晚端木怡必然害她,才早先就把秋光院內內外外打通,又和李太醫說自己近日身子不適,李太醫一直警醒著,才能那麼快就來救治。

她不僅要用自己中毒來使端木怡受害,還要用這個訊息牽動唐瑾,只有他心慌意亂才能出錯,只有出錯兌國才有機可乘。可是,那天唐碧的神情總讓她覺得不安。唐瑾應該是出事了,到底出什麼事?刀劍無眼,一旦……!

尉遲曉蹙眉,想忘卻心裡的愧疚和擔憂。明明一切都是她做的,她有什麼擔心的資格?她翻了下身,見窗紗上的小字依然清晰,——“落葉冬竭盡,西風焰蕭疏。春光應漸翠,舊蠟換新燭。”尉遲曉心中莫名的煩悶,回視窗牖,每一扇上都有他親筆題的小詩。來雲燕的路上,她說剪紙的窗花無趣不如題詩,於是便有了窗紗上的別出心裁。

他現在可好嗎?

“小姐,王爺來信了!”如是拿著信進來。

尉遲曉從來沒有那樣快的翻身坐起,如是忙扶了一把,“小姐小心起快了頭暈。”

尉遲曉從她手裡拿過信,見上面寫道:

“吾妻卿卿:

軍中有兵士家信,皆言汝病之旦夕。驚聞噩耗,吾心如焚,然君命在身,不得反耳!

汝且安好?可染新症?舊患愈矣?寢食安否?鶴慶乖戾,可與汝生事?思及此些,憂心如搗。惟願此日,速生雙翼。

盼即賜復!

夫唐瑾

又及:示覆少言,切勿勞神。”

尉遲曉向如是問道:“送信的差人還在?”

“在。”

“你去拿筆墨來,再把那差人叫來。”

“是。”

送信的差人進來時氣還沒有喘勻,想來唐瑾定是十分著急,命他一路快馬加鞭。

尉遲曉向那信使問道:“王爺在軍中可好?”

“都好,王爺……”信使不知怎的頓了一下,“王爺聽說王妃病重,心急得不得了,讓小人快馬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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