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餘下兩個人之間的目光碰撞;一個溫柔而憐惜;一個羞澀卻無悔。
江山族人還在說些什麼;遊戲中卻突如其來地跳出一個從未見過的名字舞絮初塵。
她說這個死了最多的牧師實在是忙著給人加血;我看了她後半場;從未停止過施放技能;卻一個都沒有用在自己身上;沒有她這樣奉獻的牧師;哪來你們這些打手殺敵的酣暢。
然後便有人陸陸續續附和;而暖暖則是看懂了其中的含義;站在身後給自己加血的;大概就是這個人吧。
章節目錄 第273節:落子無悔(21)
正想密語感謝一下;就被某大神的話語給止住了;“你們都指責的人她加血的物件;正好是我。”
還沒等暖暖說什麼;江山再一次爆炸;剛才出言說她丟臉的人早就銷聲匿跡;眾人也都表示相應的愧疚;而這一切的改變僅僅因為某人的一句話;大神的魅力實在是無可抵擋。
最後連棍子的媳婦都蹦出來了;“其實最可敬的人就是牧師了;今晚我也當了一回非職業牧師;只有一個感觸;我的手都不像是自己的了。”還附贈了好幾聲哎喲;直把眾人逗得笑開;剛才凝重的氣氛也就一掃而光了。
洛翼笙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暖暖身畔;輕輕執起她尚垂於空中的右手;無聲地看了又看;卻始終一言不發;臉色卻漸漸肅穆。
暖暖無聲地張了張嘴;眼前的某人便徑直轉身往右側而去。某姑娘只得怔怔低著頭注視著自己的十指;外表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跡;只有自己知道刺痛感一點都未消退;也許;現在又多了一個知道的人。
還記得進大學之前;老媽曾感慨自家女兒別的都沒有特別出彩;但就是這雙手;怎麼看都惹人憐愛;而且軟到極致;只要觸過的人都不捨讓之勞累。
彼時並沒有往心裡去;雖然自己會的實在不多。今晚倒是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它的嬌氣了。
心思百轉千回間;某人已經返回暖暖面前;手裡拿著某種不知名的軟膠;旋開蓋之後些微擠壓出一些透明的膏狀物;徐徐塗抹在依然微微垂下的十指指肚。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能被洛翼笙做得優雅而舒緩;某姑娘先是看了一會某大神的側臉;爾後便被指尖的觸感吸引;冰冰涼涼的的確緩解了疼痛;只餘淡淡的酥麻;不過比之剛才實在好了太多。
房內依然靜默;某姑娘盯著手指看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弱弱地開了口;“唔;你怎麼知道我手指…不舒服?”半路又想了想;還是把措辭給改得安全些。
某大神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細緻地上完藥之後;才抬起頭來跟某隻小白兔對視;“很久以前我就對你說過;你的受傷才是對我最好的懲罰;看來暖暖並沒有記住。”
沒有料到會聽見這麼一番話;暖暖愣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總是把我當成需要保護的物件;阿笙;可是你總不能永遠把我攏在你的羽翼之下。”
這下輪到洛翼笙怔住了;只覺得眼前的姑娘突然就綻放出了一種風雨之後的嬌媚;較之平時更是奪人心魂。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與其躲在你背後;不如和你並肩作戰。雖然國戰的時候我還是站在了你的身後;但是能夠以我死換你生;再給我選擇一百次結果都不會變。”
他到底懂不懂;自己從來都不是那溫室裡的花朵;雖然這輩子可能都沒有機會成為翱翔天空的雄鷹;但也會渴望追趕他的步伐。
章節目錄 第274節:落子無悔(22)
“還疼麼?”約莫過了十分鐘;某大神才打破靜寂低低地問著暖暖手指的感覺。
某姑娘十指動了動;發覺只剩微微的不適感;頓時有些激動;“你給我塗的藥膏真神奇;這麼一會就好了。”說完還獻寶似的在某人面前張著雙手動來動去。
洛翼笙輕輕握住面前正猶自飛舞的雙手;拉至眼前又細細看了看;這才放下了心;“暖暖;做為一個男人;我很抑鬱;因為我沒有及時發現你身處的境地;可是做為你的男朋友;我很開心;因為不管什麼時候你都選擇了跟我一起。”
其實剛才洛翼笙的沉默並非是暖暖所想的生她氣;而是某大神氣自己沒有及時發現自家嬌嫩的姑娘早已超負荷勞動;由於身上的治療從未斷過;便也沒有切換視角去關注她站的地方。
一向把所有事算的很準的自己;這一回居然大意了;而大意的後果就是讓她在竭盡全力之後還被家族無知的群眾指責;要不是棍子的媳婦出聲提醒;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為了自己殘害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