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是以軍機購買國的飛行員身份去的，還有一幫黑人空軍。”泰格回憶起來也樂著，“但最後能畢業的只有我們兩個，其他黑人在駕駛教練機時表現可以，但上了戰機就各種問題。”
“然後？”
“所以他們成了地勤或者駕駛其他類機種，只有我們兩個敢開真傢伙。後來還有幾次戰鬥，逼著他們上，慢慢的飛機就變少了，只剩如今四架。俄羅斯的飛機是便宜，但用不長久，尤其發動機。”
孟謙爬梯子上飛機，戴上頭盔、吸氧面罩，前座的泰格給飛機通電，有序進行檢查工作，然後點火——發動機的動靜透過機身傳到了孟謙身上，感覺腎上腺素開始分泌，這一刻太難得。
作為長機的弗雷德，已經先一步起飛離場。
泰格在跟塔臺通話：“塔臺，sst505，等待點c，請求滑行到跑道。”
“sst505，允許進。入跑道31。”孟謙從無線電裡聽到塔臺的聲音，戰機也慢慢的轉到跑道上。
“sst505，跑道31，準備起飛。”泰格說。
“sst505，允許起飛！”
孟謙感覺到飛機在跑道上滑跑的加速度，周圍的景物越來越快，一個顛簸，泰格把飛機拉了起來。
“感覺怎麼樣？”泰格的聲音響起。
“比普通飛機猛烈，好像轎車和法拉利跑車的區別。”孟謙很興奮，他開過一些飛機，包括特技飛機，都沒現在爽。
輕而易舉的，戰機的速度就接近了亞音速，這提速能力！
爬升一段距離後。改為平飛，右上方一架蘇30也放慢速度跟他們並排。傳來長機的聲音：“繞島路線。”
“繞島路線，確認。”泰格回應。他駕駛飛機繞著海外一座島嶼——嚴格說是一個小島國，轉了一圈。
“不用擔心侵犯領空嗎？”孟謙問。
“對方防空能力為零。”泰格並不在乎，“我們接下來進。入馬爾加什內陸，去看看寶石礦場。”
“收到。”弗雷德回應。
他們掉頭往馬爾加什中部的礦區走去，低空飛行讓地面的一切都很清晰，孟謙還可以透過對地的攝像頭，在螢幕上觀察大地。
由於只是觀光飛行，沒有載彈所以很輕鬆，泰格聊著礦業的事情：“原先這邊是有大大小小的企業把持的。外來人的直升機降落，經常會被圍堵。”
維克多也說：“西方商業聯盟控制著價格、利潤，並拒絕外來者的參與，拒絕分割他們的肉——儘管吃不完。”
“後來呢？”孟謙關心後續。
“後面？”弗雷德笑了，“後面就是內戰，然後戰機往返幾次，往下面投了十幾噸炸彈，反。政府的全都去見上帝。”
“你們也參加了？”孟謙問。
“為什麼不？”泰格反問。
孟謙只能說夠直接——全世界能這麼玩的，估計沒幾個。
“再往外海。我們探測到可能會有海底石油，但儲量不能夠確定。”泰格晃了一下飛機，機翼指著外面的海。
“現在油價並不高。”孟謙說。
“非洲這邊還是需要的，工業的必需品。”泰格說。“倒是發達國家和亞洲一些大國，新能源汽車會讓油價繼續跌。”
“我們會碰到什麼麻煩？”孟謙問。
“麻煩肯定會存在並進行中，石油企業、產油國都不喜歡新能源。但這是時代趨勢，它們能怎麼樣？”
孟謙知道這是有靠山。利益均攤的好處——也是新能源這條路想要走順，必須要經過的一關。
“你想自己試試嗎？”泰格問了句。
“現在可以了？”他早就期待著。
“很簡單。”泰格操作一下。“現在交給你控制。”
孟謙的手早已經抓。住操縱桿，左右搖試了一下靈敏度，往後拉爬升，往前推俯衝……大概掌握感覺後，單純飛行確實不難。難的是，戰機飛行員如何在複雜的環境中操控，並且兼顧作戰。
孟謙將節流閥推上去，戰機的速度不斷加快，噪聲變大。在泰格的提示下，開啟加力——準備超音速。孟謙眼睛也不眨的盯著主螢幕的空速值，在那一瞬間，他能感覺到引擎傳來的震動。
飛行員只能感覺到震動，然後世界突然安靜下來——超音速了！
最大噪音源的尾流，已經落後于飛機，飛行員早已聽不到這種噪音！
唯一能聽到動靜的，是引擎震動後透過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