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揮著手說出些頗有氣勢的話語,引得眾學生連連誇讚點頭稱道,於是乎愈發開懷。
“我跟你們說,要論幹仗……”李志超喝得有些上頭,抬臂搭在了蘇淳風的胳膊上,咧著嘴嘿嘿笑著掃視全場,道:“淳風,風哥絕對是第一。我李志超從小到大沒幾個能讓我服氣的人,不說爹媽長輩,那是應該服的,咱就說朋友。”說到這裡,他打了個重重的酒嗝,接著說道:“你們誰不服風哥?誰不服?”
“服,絕對服!”
“風哥太牛…逼了!那身手不是蓋的!”
“我可是親眼見識過。”
“咱風哥就是低調,看過武俠小說不?真正的高手,那都是很少出手的……”
“風哥不光身手好,風哥各方面都好啊,學習成績沒得說吧?咱們幾個捆一塊兒都不行。還有,咱風哥從初中開始談戀愛,一直到現在,那是又專情又光明正大,就連老師都不管,你們誰能做得到?站出來!”
“哈哈……”
一群醉眼迷離的學生們不斷地奉承著,玩笑著。
蘇淳風對此也只是微笑著擺擺手,任由這幫少年人說去吧。
趙山剛往後仰了仰身子,歪著腦袋牛氣沖天地說道:“剛才,我聽著你們一個個說自己這個朋友厲害,那個本家親戚的哥哥牛…逼,嘿……不說淳風,我再說一個人,也是我朋友,鐵哥們兒!趙山剛!聽說過沒有?”
兩桌學生都面面相覷。
忽而有同學道:“我是東王莊的,我知道。”
“我也聽說過。”
“不會是說南關鎮那位趙山剛吧?這兩年他在咱們金州縣城可是挺有名氣的!聽說年齡還不大呀。”
“我也聽說了,現在南關鎮農貿市場的物價,他說了算。”
蘇淳風微微皺眉,對於這些近乎於醉酒狀態的少年們,他倒是不太厭惡,但卻是反感越來越離譜的醉話——大家喝酒高高興興胡亂吹侃些什麼的無所謂,但別越扯越沒邊,差不多就行了。這麼沒完沒了地鬧騰,還敞開著門,打攪了其他在飯店就餐的顧客們不說,別人往這裡路過的時候,也會鄙夷瞧不起他們的。
所以蘇淳風想要離開,但又不好找藉口。
恰此時,腰間的尋呼機嘀嘀嘀地響了起來。
“有藉口走人了!”蘇淳風心中一喜,趕緊掏出尋呼機看了看,上面是一條簡短的訊息:東西已經備好,今晚放學後可到我宿舍來。
“誰啊?”李志超湊過來問道。
蘇淳風迅速把尋呼機揣到腰間,笑道:“家裡面。”說罷,他起身頗有些歉意地微笑著向各位同學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啊哥兒幾個,我這裡有事得出去打個電話,你們吃好喝好玩兒好啊,回見。”
“去吧去吧。”
“一會兒回來接著喝啊風哥。”
“風哥,回來我得再敬你兩杯酒啊……”
蘇淳風連連點頭應著,一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他巴不得有藉口離開呢,走了之後還再回來?
扯淡……
剛才收到的訊息雖然沒有署名,但蘇淳風知道,肯定是錢明發來的。
所謂備好的東西,自然是他叮囑錢明準備用來佈陣施術的物事——桃木、艾草根、硫磺、活公雞等等。
從飯店出來時,天sè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回到學校裡,心細如髮的蘇淳風先去了趟教室,告知已然吃過晚飯後在教室裡學習的王海菲,晚上自己不來上晚自習了,不過絕對不是去繼續和李志超他們喝酒,而是有別的事情要做,所以讓王海菲不用擔心。
對此王海菲心裡頗有些欣慰的感動,也沒有過問蘇淳風去做什麼事。
錢明給蘇淳風發傳呼訊息說“晚自習放學後到他的宿舍”
可蘇淳風心裡有數,此番施術畫符可是要正兒八經地去做,所以得離開學校這地方,省得承受太大的自然反噬。而且,得耗時至少五個小時,完後就得趕緊在學校里布下術陣,爭取在天亮之前搞定。不然的話,等到天sè矇矇亮的時候,校內校外到處都有人了,實在是不方便幹活兒。因為蘇淳風此番想要畫的符籙和佈下的術陣,必須一氣呵成,不能分成幾次去做。
所以,晚自習是別想去上了。
從教室出來,蘇淳風匆匆走出校門,到外面的公用電話亭,撥通尋呼臺給錢明發了條傳呼訊息,讓他開摩托車到校外接上他,然後兩人一起去了南關鎮農貿市場找趙山剛——趙山剛那裡,有適合幹活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