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情況,防止出現任何突發的人或物,影響到此刻蘇淳風的施術過程。
雖無聲無息,但錢明知道,現在很關鍵。
時間,在緩緩地流逝著。
蘇淳風在導引天地靈氣相助自己的意念力開啟術陣的同時,也藉助著天地靈氣在體內周遊往復,不抵抗大自然的反噬,只是在不斷修復著體內受到的創傷,一邊還要忍受著反噬造成的痛苦。
他不能抵抗,因為抵抗的話就會導致附近的五行平衡被打破。
過了許久……
蘇淳風終於睜開了眼睛,輕聲道:“錢明,扶我起來。”
“啊,好!”錢明急忙答應一聲邁步就走,不曾想一腳邁出不足十公分,而且後腳沒跟上,雙腿發麻一頭栽倒在地,瞬間摔得鼻青臉腫——原來,他高度緊張地站在這裡近三個小時,不知不覺中雙腿長時間站立又受低溫的影響而受凍麻木,故而才會導致突然動作時,腿腳不聽使喚。
“哎喲,腿不聽話了,麻,抽筋了……哎呀呀……”錢明坐起來使勁蹬直了雙腿,一邊用揉搓著,道:“淳風,你等我一下,等我一下。”
席地而坐的蘇淳風哭笑不得——這時候的他,渾身冰涼四肢麻木,通體血脈的執行緩慢到了極限,動彈不得,只有藉助外力的影響站起身後,才能慢慢加速血液迴圈,從而恢復身體的大部分機能。
過了好一會兒,錢明才終於掙扎著起來,一瘸一拐地蹣跚走到東牆根下,伸攙扶無法動彈的蘇淳風。
好嘛……
這倆病秧子!
錢明雙腿還是發麻痠痛,胳膊用不上多大力氣,而蘇淳風又是一點兒都動彈不得。結果錢明攙扶了好半天,才終於勉為其難地將蘇淳風給攙扶了起來。
蘇淳風剛一起來,就不再有自主地直接靠在了錢明的身上,有氣無力地道:“別動,讓我靠會兒。”
“哦。”錢明吃不住這般倚靠,乾脆自己也靠在了牆上做支撐。
“你真是個廢物!”蘇淳風苦笑著罵了一句。
“對不起,我太緊張了。”
“幫我揉揉。”
“揉哪兒?”
蘇淳風無奈地道:“哪兒都行……”
“哦!”
“使勁!”
“我使不上多大力氣……那個,感覺舒服些了嗎?”
“嗯。”
……
當東邊的天際上空終於泛起了些許淺淺的魚肚白,一層薄薄的若輕紗帷幔般的霧氣盪漾在校園裡的時候,蘇淳風的四肢才終於有了些溫熱的感覺,他試著輕微活動了一下,繼而一扶著牆壁,脫離開了錢明的胸膛,一瘸一拐地往南緩緩走,一邊道:“行了,你快回吧,一會兒學校裡就有人了。”
“你哪兒?”錢明急忙道:“我送你。”
“我教室,你送我幹什麼?”
“哦。”錢明目視著蘇淳風蹣跚艱難地離。
蘇淳風一邊走著,一邊扔下一句話:“記住,沒有得到我的許可之前,以後別在學校裡施術修行,不然會要命的。”
錢明愕然——啥情況?
蘇淳風來到教室的時候,門還沒有開。
走這一段路就累的氣喘吁吁虛弱乏力的蘇淳風,就靠著牆壁坐在了門前的冰涼臺階上,微闔上雙目默唸修行的心法,他不敢如往常那般施術引導天地靈氣修行健身,因為那樣會引動極為敏感的九宮虛天陣。所以只能一點點靠面板細細地感應呼吸著天地中的五行靈氣,絲毫不浪費地汲取到體內,再慢慢地洗滌修復傷痕。
過了一會兒,遠處的cāo場上終於有了隱隱的話聲和跑步的聲音。
許多早起的學生、教職工,都已然出來開始健身了。
熬了一宿,且以自身當前並不高深的術法修為,強行佈下“九宮虛天陣”的蘇淳風,真正是jīng疲力竭,昏昏沉沉地睡。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人喚道:“蘇淳風,蘇淳風……”
“哎。”蘇淳風緩緩抬起了眼皮,只見穿著淺黃sè羽絨服,身形窈窕的班長黃薏瑜正俯身站在他的面前,美麗的臉頰上佈滿了擔憂之sè。
“你怎麼在這兒睡著了?”黃薏瑜詫異地問道。
蘇淳風苦笑道:“昨晚上幫一個朋友搬家,累壞了。剛才到學校,教室門還沒開,我感覺有些累,所以在這裡歇會兒,不曾想睡著了……”著話,他雙撐地想要掙扎著起身,不曾想一下子竟然沒能起來,禁不住發出了“哎喲”一聲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