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的社會渣滓,果然不懂得女人最忌諱任何影shè她年老的詞彙。陳羽芳心中暗暗腹誹,面若寒霜般敷衍著點了點頭。
還好,墨鏡掩飾住了她眼神中的憤怒之火。
譚軍倒也識趣,他乾脆地拱了拱手,道:“淳風,沒什麼事我們先走了,今天這件事可千萬別告訴剛哥,算哥哥我欠你一次人情……”說罷,他轉身踢了一腳被人攙起來還一手扶著腰滿臉詫異痛苦委屈之sè的邢斌,然後嘻嘻哈哈仿若什麼事都沒發生般,揮揮手招呼道:“哥兒幾個,走了走了。”
一群混混們雖然都頗為困惑,卻也沒有人去問問譚軍到底咋回事兒。
很明顯,軍哥對那個穿著校服的男生有些忌憚,尤其是最後他還說出了“千萬別告訴剛哥”這句話,難不成邢斌想要揍的那小子,和趙山剛是親戚?一想到這裡,幾名混混就不寒而慄,這他媽也太嚇人了!
於是這些混混們一邊往校園門口走去,一邊有些心有餘悸般扭頭看向蘇淳風——萬幸沒打起來啊!
圍觀的學生們,全都一個個瞠目結舌的樣子。
就這麼完了?
到底唱的是哪一齣啊?
這些學生們因為害怕殃及己身,所以保持圍觀時距離現場都比較遠,所以沒聽清楚雙方說了些什麼。不過他們能看得出來,那群氣勢兇悍的混混們的頭目,在蘇淳風面前卻是頗為恭敬一臉歉意惶恐的樣子。
此時,邢燕已然爬起來偷偷溜掉了。
蘇淳風朝著一幫逐漸往這邊圍攏的學生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別過來,繼而露出尷尬訕笑的表情,對抱著雙臂歪著頭,板著一張俏臉,似乎等待著他主動給出一個解釋的陳羽芳說道:“堂姨,那個……現在沒事了,您看,您還是儘快回去吧,咱們公司可是一刻都離不開您啊。”
“少跟我油嘴滑舌來這一套!”陳羽芳端著長輩的架子,嚴厲地問道:“說,你怎麼會認識這些社會渣滓的?剛才那人說的剛哥又是誰?”
“這個您回去問我爹,他知道。”
“我不管那些人是誰,和你又是什麼關係!”陳羽芳義正詞嚴地呵斥道:“但你是學生,學生就要以學業為重,在學校裡整天惹是生非,和一些社會上的地痞流氓勾結廝混在一起,你能學得到好嗎?”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蘇淳風忙不迭點頭:“我平時根沒和他們有什麼接觸,要不是他認出我來,我都不認識他呢。”
很難得有這般機會訓斥曾多次和自己唱對臺戲的蘇淳風,而且他還不敢反駁,只能唯唯諾諾地討好自己,這讓陳羽芳頓覺有種酣暢淋漓的滿足感。而且今天發生的這點兒小衝突,也讓她難得地宣洩了一番內心裡的暴力yīn暗面。
這種感覺,很爽快。
所以心情大好的她流露出一副身為長輩的大度和藹之sè,語重心長地說道:“淳風啊,你能認識到錯誤就好,以後別再亂結交那些狐朋狗友了。”
“嗯嗯,我一定謹記。”
“行了,我走了。”陳羽芳一轉身,姿態優雅地坐進了駕駛室內,啟動後隔著車窗又叮囑道:“好好學習!”
“一定,一定。”蘇淳風滿臉堆笑。
粉紅sè的兩廂轎車輕盈地轉了一個彎,在諸多學生的矚目中,緩緩駛向了校園大門口。
目送著轎車消失在實驗教學樓前的拐彎處後,蘇淳風這才面露無奈之sè,苦笑著搖搖頭轉身往樓道口走去,舍友和一幫老鄉同學們呼啦啦全都圍了過來,紛紛開口詢問著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痞子怎麼認識他……
蘇淳風隨便找了些藉口敷衍了過去。
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李志超。
……
下午五點多了。
炙熱的太陽還懸掛在西邊的天際上空,絲毫疲累的跡象都沒有,憤怒地將它的熱量潑灑到人間烘烤著萬物。
校園大門外,對面行人寥寥的人行道上。
邢燕正在稀疏的樹影下腳步蹣跚地來回踱著步子。她一手扶著腰部,時而還會因為疼痛,齜牙咧嘴地倒抽上幾口涼氣。偶有公交車停下來時,邢燕就趕緊駐足目視著返校的學生們下車,再略顯失望地繼續來回踱著步子。神sè焦慮的她眼圈紅腫,頭髮亂糟糟的,黑sè七分褲和印著明星肖像圖案的白sè短袖體恤上,滿是塵垢。
又一輛公交車緩緩停了下來。
王海菲揹著書包,拎著鼓鼓囊囊的包裹,從被烈rì烤得像是蒸籠般的公交車上有些費力地走了下來,汗水已然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