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對人體的傷害力度,差遠了。
而此類yīn邪之氣出現的狀況無非是兩種:一,此小區開建時,尤其是那個人工湖的挖掘過程中,挖出了聚yīn地,yīn氣外洩徘徊此地不去,又恰好是在黃薏瑜家這棟別墅的西側相鄰處;二,有術士在黃漢正的身上下了壓魂術,或者是下蠱,從而引來了yīn邪之氣徘徊附著在西牆上不散。
但以黃漢正的身份地位,這兩種可能xìng都不大。
首先第一種,以目前這種yīn邪之氣的強度上來看,外洩yīn氣的聚yīn地所聚所洩的yīn邪氣量、質都不夠,遠遠無法侵害並滲破黃漢正的氣勢;第二種,術士從中作梗,但既然是術士要施術害黃漢正的話,力度也未免小了些,遠遠達不到突破黃漢正自身之氣場,從而對其身心健康造成影響破壞的程度。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肯定是術士施術所為,而且這名術士必須很清楚黃漢正的生辰八字。如果沒有jīng確的生辰八字,那麼想以這種普通的術法就傷害到黃漢正這種人物,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生辰八字……
非至親之人,誰又能知道呢?
一想到這裡,蘇淳風就禁不住嘆了口氣。果然是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僅憑黃薏瑜一番簡單的講述,自己又怎麼會百分百地做出肯定,又如何能分析出這件事十有可能牽涉到家庭內部的矛盾呢?
“淳風,在想什麼?”王海菲輕聲問道。
“哦。”蘇淳風想了想,笑道:“黃薏瑜的父母,和她的爺爺nǎinǎi,沒有在一起住吧?”
王海菲點頭道:“是呀,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沒什麼。”蘇淳風神sè隨意地說道:“我在想,如果她的父母也在,咱們去用偏方給老爺子看癔症……還不得讓人給轟出來啊?”
“也是。”王海菲似有些擔憂般說道:“薏瑜的父母現在應該都在這裡吧,畢竟老人生病了。”
蘇淳風聳聳肩,道:“要是被轟出來,她可不能埋怨咱。”
“嗯。”
“再說吧。”蘇淳風微笑著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他攥住了王海菲的小手撫摸著,享受著柔滑細膩的溫潤,神sè略顯感慨——其實他現在心裡,反而輕鬆了許多。剛才觀察清楚那片青黑sè的yīn邪之氣,沒有想象中那麼強大的傷害力度時,蘇淳風就肯定,黃薏瑜的父母應該不在這裡和老人同住。
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夕陽落下地平線一半的時候,黃薏瑜終於匆匆趕了回來。
她手裡拎著一個小小的塑膠袋,裡面有一個個小紙包,各裝有蘇淳風所要求的那些中藥。另外,還真就讓她找到了兩枚古銅錢。
她把手裡的東西遞給蘇淳風,道:“現在可以了嗎?”
“嗯。”蘇淳風點點頭,道:“走吧,一會兒到你們家裡後,記得說是偏方。”
“放心吧。”黃薏瑜立刻信誓旦旦地說道。
看著蘇淳風把手中那個破塑膠袋裡的幾根可能還沾染著他的尿液的草根,一起放進草藥袋子裡,王海菲就忍不住胃裡犯惡心。
一邊往別墅方向走著,蘇淳風一邊裝模作樣地把小紙袋裡的中藥按照一定的比例摻和在了一起,多餘的連同紙袋全都放在那個破袋子裡,路過垃圾桶時扔了進去。走到別墅門口後,蘇淳風停下了腳步,把像是剛剛配好的藥物遞給黃薏瑜,道:“這些不是口服的,包起來縫進你爺爺用的枕頭裡面,用兩個晚上之後,扔掉就可以了。”
王海菲鬆了口氣——不是喝的就好。
“真的能行嗎?”黃薏瑜接過來,有些詫異地問道。
“當然還得有別的條件……”蘇淳風微笑道:“讓你的爸爸媽媽,和爺爺nǎinǎi他們在一起住上十天半個月。”
黃薏瑜秀眉微顰,為難道:“這恐怕不行,我爺爺不會同意的。”
“你和你爸媽,勸勸老人吧。”蘇淳風微笑道:“一會兒到家裡,就說我們兩個是來你家裡做客,其它的,就不用說了。”
“哦。”黃薏瑜點點頭,道:“為什麼住在一起就能治療邪病?”
“壯膽!”
“這……”
“人越老,心事越多,也容易有孤獨心理,從而出現幻覺的機率就高……算了,這些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說不清楚,咱們進去吧。”
“哦。”
黃薏瑜半信半疑地領著王海菲和蘇淳風走了進去。
一樓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