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是他天賦異稟。”袁賜辛笑了笑,打趣般道:“而是他的膽量和xìng格……難以想象,在這樣一所高中校園裡,他身為在你口中一再強調過心智成熟睿智的優秀學生,竟然敢於當眾深情地擁抱自己所喜歡的女孩子,似乎根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其叛逆和桀驁的表現,太與眾不同了。”
“你就cāo心這一點了?”石林桓哭笑不得。
袁賜辛扭頭道:“我覺得除了這一點,其他方面沒必要過於關注他。雖然,他確實有雙魂合體之貌,又生具仙靈奇相,可惜,耽擱了。”
“你的意思是,確定蘇淳風沒有修行術法?”石林桓微微皺眉,道:“不可能吧,既然他身邊有術法高的存在,那麼,怎麼會捨得眼睜睜看著他這樣資質天賦極高的修行天才,耽擱了最佳的修行年齡?”
“我不會看錯。”袁賜辛頗為自信地道,不過隨即又道:“除非,他現在剛好處在淨體後期,所以是其勢最弱的時候。”
石林桓道:“那怎麼辦?”
“如果能再接近些他,能為他把一下脈搏最好……”到這裡,袁賜辛搖了搖頭,道:“沒這個必要了,正如你所,這麼長時間你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他,不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他身負術法以及身邊有術法高人的蛛絲馬跡嗎?”
“但發生在他身邊的一些事情,卻證明了有術法高的存在。”石林桓皺眉道。
“你為什麼要得到答案?”袁賜辛笑了笑,道:“他來就和你毫不相干,何必追查這些事情呢?”
石林桓想了想,道:“這個社會發展的太快,奇門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復興……我需要提前知道更多的生活在我們這個時代裡的術法高,增進了解,從而為將來做好充分應對的準備,或者,為自己多一份保險。”
“你害怕?”
“是的。”
袁賜辛沉默了一會兒,道:“你確定,在這樣一個不同於歷史的大時代中,奇門復興繁榮之後,還會如歷史傳中那般險惡、殘酷?”
“恰風水至,大河奔湧,高山巍峨,總有暗穴藏其間。”石林桓微笑著,抬頭望向雪幕重重的夜空。
袁賜辛似乎了悟般,點頭道:“開平盛世下,奇門當復興。”
兩位相術、醫術的高,就這般打著傘站在紛飛著鵝毛大雪的校園裡,仰望著夜空,你一言我一語,卻是句句艱澀深奧若讖言,常人聽得就會感到莫名其妙,要麼暗暗驚訝讚歎他們實乃有著高深學修養的高人,要麼就會他們兩人是倆老腐朽老頑固,或者……神經病啊——都這麼大人了,冒著大雪打著傘晚上跑到到一中校園裡些雲裡霧罩扯淡的話,充什麼大尾巴狼吶?
就在二位高人沉浸在自詡高,所以話就得故作玄虛時,卻聽得一聲大喝從身後傳來:
“嗨,你們倆幹什麼的?”
循聲轉身望,但見三名穿著軍綠sè棉大衣,袖子上裹著印有“一中治安辦公室”字樣紅袖標的青年,拿著電筒從紛飛的雪幕中大步走了過來,一個個橫眉瞪眼,面sè不善地用電筒的光束罩住了他們二人。
領頭的那位話還算客氣:“你們找誰?”
“哦,不找誰,來學校裡隨便看看……”石林桓微笑道。
“隨便看看?看什麼?”
“看……”石林桓一時語塞。
袁賜辛微微皺眉,神sè間頗有些厭惡和不屑地搖了搖頭,淡淡地道:“很抱歉,我們這就走……”
“慢著!”領頭那位保安橫身擋住他們的路,拿著電筒直照著袁賜辛的臉,道:“聽口音你們倆都不像是地人啊,這裡可是學校,你們沒啥事兒跑到這裡來能幹什麼?不把話給我清楚了,別想走!”
“我們只是來找人而已。”袁賜辛冷冷地道。
“找誰?”
袁賜辛看向石林桓,心中暗暗懊悔——無端端跟著石林桓跑到這所普普通通的縣城高中學校裡,只為了看一眼那個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而且已經過了最佳修行年齡,再高的天賦資質也委實沒啥稀缺價值的年輕人……
圖個什麼?
現在,又遇到了如此負責的學校保安,如果解釋不清楚的話,不得還會驚動jǐng方。萬一被帶進局子裡的話,雖然最終不至於有什麼嚴重的後果,但身為奇門術士,誰他媽願意進那種江湖人士極為忌諱的晦氣地方?
石林桓亦是面露無奈,只得道:“找蘇淳風,一個學生。”
“蘇淳風啊。”
“那小子在食堂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