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感應到術法力量的執行軌跡,憑藉個人的心竅強橫短時間抵擋不受術法力量的影響傷害,然後在最短時間內攻擊施術者的軟肋,迫使其術法無法盡全力施展出來,或者抓住最關鍵的時刻,直接打斷其施術過程,從而導致其承受術法中斷的反噬傷害。”
“霸道。”
“嗯。”
羅同華微笑道:“古時候多有高武者,或沙場百戰的雄兵猛將,能硬撼術法之威,強勢衝擊至施術者身前,一刀砍下頭顱,一了百了。古往今來不乏這樣的高手,這也是為什麼人們越來越不重視術法的原因。”
蘇淳風抬頭望著平波如鏡的湖面,若有所思地說道:“所以術法好像永遠都是上不得檯面的小術,只能躲藏在幕後幹一些偷偷摸摸的勾當?”
“也不盡然。”羅同華道:“其實剛才我的那個比喻略有不妥,試想下不要說是術士了,就說古時候那些高武者或沙場百戰的雄兵猛將,也不是無可匹敵,或許能是百人敵、千人敵,能斬殺修為至煉氣後期的術士,可如果真在佈滿兇險瞬息萬變的戰場上,或者是在與人拼殺的過程中,一旦受到術士施術的影響,哪怕是一絲一毫,縱然是百人千人敵,稍有不慎著了道,就可能被幾個毛手毛腳的小兵給一刀剁了。所以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強大,說到底,還是脫不開一個五行相生相剋。”
“受教了。”
羅同華擺擺手,似乎不需要蘇淳風再多做什麼,轉移話題道:“過段時間,我會安排一次協會的課程,公佈由你來做下一任的會長。”
“還是有些忐忑。”
“沒什麼。”羅同華看著蘇淳風沒有絲毫忐忑表情的臉,笑道:“當然了,公佈之後難免會有其他學生術士心有不忿,藉口切磋和你比試術法,這方面你得有心理準備,到時候最好還是別拒絕。”
蘇淳風道:“如果輸了呢?”
“輸了不要緊。”羅同華道:“會長的選擇標準,又不是非得術法最強?”
“哦。”蘇淳風正要再說什麼,手機鈴聲響起,他一邊往外掏手機,一邊對羅同華露出歉意的神情,不曾想羅同華卻是微笑著起身道:“別的也沒什麼,我先走了……你接你的電話。”
說著話,羅同華轉身離去。
蘇淳風看了下來電顯示,是肖振打來的,便按下接聽鍵,一手拿著書本,一邊起身往南走去:
“肖總,到了嗎?”
“嗯,我在你們寢室樓下。”
“我一會兒到。”
結束通話電話,蘇淳風不急不緩地往寢室樓方向走去。
早上肖振就已經給他打過電話,說是烏木芯已經買到並製作成了兩枚球膽,今天上午大概十一點左右,會把烏木芯球膽送到京大。
在烏木芯球膽上畫符佈陣,製作成汲陰化煞的法器,這種事對蘇淳風來說雖然談不上舉手之勞的小事,但也沒有太大的難度。不過那位遭受陰煞禍害的患者,就沒有見面的必要了。因為能讓肖振如此上心的人物,又是身在京城,很顯然身份非富即貴,如果還是一位高官顯貴的話,那蘇淳風就更不想見了。
一來身為術士不便於為官者多有接觸,他這麼年輕卻搞陰陽五行術可能會讓人不信任加白眼瞧不起,何必去自討苦吃?
二來天知道明明不該受到陰煞禍害的大人物卻偏偏患上了陰煞疾患,到底是何原因?如果是因為惹下仇恨從而有術士出手害人的話,那蘇淳風就更不能去給自己添麻煩了。畢竟,敢於去禍害有身份人物的術士,其修為肯定非常高,不然都無法承受劇烈的反噬,修為不足的術士甚至連施術都做不到。而且,敢害有身份的人物,那麼害人者的身份權勢地位也不低吧?
蘇淳風何必去趟這潭渾水?
他可以受肖振所託製作兩個汲陰化煞的球膽法器,即便被對方下手的術士發現也不能遷怒與他。
可如果他親自去,性質可就大不同了。
當然這也可能是蘇淳風太過謹慎小心想得太多,但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一些沒必要的事情還真就沒必要去做。
其三,這件事石林桓固然是做不到,可他的故交袁賜辛醫術超群,做這種事兒比蘇淳風去做的話效率會高得多,為什麼石林桓不介紹袁賜辛而是推薦蘇淳風呢?這其中可能是石林桓暫時不想把自己的主顧買賣牽涉到更多術士從而讓自己在天茂集團肖振的心目中失去競爭力,還有可能是,袁賜辛沒時間,距離京城又遠,而石林桓又恰好藉此機會試探下蘇淳風的術法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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